宋砚澜心里一暖,动容的望着文乘南,“前辈,晚辈何德何能,让您为晚辈做到这种地步!”
蔺兰酌眼睛转了转,“还叫前辈呢,得改口叫老师,不,师父了吧!”
宋砚澜抿抿唇,却摇头道:“不,还未行过正式的拜师礼,不能就这样草率的认下,否则就是委屈了前辈,也辜负了前辈待我之心!”
文乘南也心里一暖。
“你我还讲究这个做什么,回去后等你伤好了,给我敬杯茶,嗑三个响头就是了!”
盛公公很快带人回来了,命宫婢将行动不便的宋砚澜扶上软轿,又请文乘南上去,看到蔺兰酌时犯了难。
宋砚澜拍拍身边位置,“恩公……”
“不用了,我走着就是,没那么娇气。”蔺兰酌大手一挥往前走,“快走吧,别耽搁了,我也得赶紧回家了。”
一行人便这么出了宫门。
外面小七已经来了,正心急如焚的等在马车边,看到他们好生生的出来才松了口气,又想说什么,但见时机不对,将话咽了回去。
“文太傅,陛下赐了您一座宅子,只是尚未修葺,所以还要委屈您在客栈多住些时日了。”盛公公恭敬道。
文乘南颔首应下,上了马车回客栈。
盛公公望着他们的影子轮廓,喃喃道:“看来,这上京确实是要变一变天了……”
蔺兰酌没有真和宋砚澜他们回到客栈,说要回家,半路上就直接跳下车,提起轻功几个起跃间就不见了人影。
宋砚澜都没来得及问蔺兰酌住在何处。
文乘南也是这时才有心思问起蔺兰酌。
然宋砚澜其实也只是知道蔺兰酌的名字,以及蔺兰酌是因有人无意撞见看不惯春闱内情才来帮他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无妨,你们今日有同生共死之情分,便是有缘,肯定还会再见的。到时再问清楚恩公报答便是了。”文乘南道。
宋砚澜重重点头。
这恩情,他是一定会报答的。
“前辈,只是连累了您。若不是晚辈,昨夜您也不会受伤。”宋砚澜愧疚的说。
文乘南故意板起脸,“跟为师这么客气做什么。若再客气,为师就要生气了!”
“为师还要问你呢,为什么那么冲动的去敲登闻鼓,还要告御状?你可知你今日差点死了!你要是没了,也没人给老夫养老送终了,你就故意撇下老夫的是不是?”
宋砚澜忙摆手:“晚辈并非此意!晚辈当时也不是冲动,是考虑好了的,只要能求个公道,死不足惜!”
文乘南叹气:“那你也不应该瞒着老夫,应该把老夫叫醒,老夫陪你一道去。”
宋砚澜坚定的摇头:“晚辈不会拖累您的!”
“你啊……”
文乘南又感动又气的看着宋砚澜。
终于到客栈,一下马车,竟发现不少百姓围在客栈边上,激动的叫着宋砚澜的名字,还有数名读书人前来向宋砚澜拱手行礼,谢宋砚澜出头之情。
宋砚澜有些无措,忙说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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