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上来就打我!”林苒直指冬喜。
话音落,所有人都看向她。
林苒脖子那儿有伤,并且刚才无论怎么看都是冬喜占上风,她百口莫辩。
冬喜站在那儿,又凶又拗,就像只炸毛的小兽。
只是她看起来那样不经风的一个人,居然打起人来半点不含糊。
所有人都很震惊。
调停后,闻夫人愤怒地扭头就走。
林苒也被拉走,去别的房间暂时休息。
只有冬喜还站在原地,发泄完,聚集在心头的闷气被一下子掀开,她踉跄几步,将手里的高跟鞋丢到地上,在无数探究的目光里整理好自己散落的头发,接着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地径直走掉。
不去管身后的指指点点。
走至中途,忽然被一个人拦住去路。
“小喜。”
真的要疯,为什么每次都是狼狈不堪的状态被他撞到。
冬喜抹了一把脸,抬起头。
靳旸看着她,眼底的意味冬喜看不懂。
靳旸想去拉她,但是冬喜避开了。
刚才她那要吃人的凶样也一瞬间消失不见,冬喜笑着解释:“我没事。”
打人要付出代价,不能控制情绪就是犯禁。
即便是对方先挑衅,动手就是错。
冬喜很清楚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没有沉住气呢?为什么不沉住气。
最近发生太多事,她焦虑、她恐惧,那张照片,那个名叫乔佑宁的女孩,她害怕顾延他会和自己离婚,太多的事儿挤压过来。
偏偏刚才,又是林苒。
为什么没有沉住气?!
冬喜第一次觉得懊悔。
望着主宅大门,压抑感扑面而来。
冬喜抗拒,但是必须进去。
婆婆已经等候多时,闻女士从会馆回来,一路上气的差点犯心脏病。
主宅的正厅,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
太多次了,在这样沉重窒息的氛围内被调侃,被说教,回回无异于扒掉层皮。
婆婆坐在昂贵木制的沙发里,面前的桌台上摆着今天竞拍500万的求子玉佛雕。
真讽刺。
闻女士她就坐在那里,她开始动气。
“顾太太这个头衔是多么的风光无限,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妒忌眼馋,挤破脑袋也想沾一沾顾家的光鲜,但偏偏就被你这样的人摘了去,你说说,你再不感恩戴德,不自持本分,有什么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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