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看田伯光还真来了,顿时欣喜不已。
这半年里,他快憋屈死了!
当初被田伯光在衡阳城外剃了个大光头,他是先被江湖同道嘲笑、又被师傅岳不群当众责骂、让他更加颜面扫地、回到华山又被罚思过崖思过一年。
在这光秃秃的思过崖上,他不仅喝不到好酒了,就连以前跟他亲密无间的小师妹也很少来看他,对于他而言,简直比死还难受。
若不是一个报仇的念头支撑着他,他都想从这思过崖上跳下去了。
田伯光运转轻功,腾身而起,几步之间就落到了令狐冲练武的平台上。
将手里的酒扔给令狐冲:“令狐冲,知道你好酒,特意给你带一坛来,免得你等会儿比武输了,又哭哭啼啼。”
“哼,田伯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的武功的确不凡,不过我令狐冲这半年也不是在吃干饭。”
令狐冲原本被田伯光剃掉的大光头已经不见了,经过半年的蓄发,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以下,被他用绳子给扎了起来。
这么一扎,颇有些田伯光穿越前的文艺青年的模样,配上他忧郁的气质,帅气又回来了六七分。
见田伯光还给自己带了酒,令狐冲顿时大喜,看田伯光顿时顺眼多了,接过酒坛,闻一闻,就开心地道:“好酒啊!好酒!”
“酒先不必着急喝,先来比武吧,好让你清醒清醒!”
田伯光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教训教训令狐冲,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谁让这家伙的帅气,让他这个平平无奇嫉妒!
“不行不行,先让我喝一碗酒再说。田兄不如也来一碗?”
有了酒,令狐冲都不直接喊“田伯光”了,变成“田兄”了,真是离大谱。
“好吧,你这小子真是个酒鬼。”
田伯光爬了这么久的山,也有些口渴了,当即答应了下来。
于是两人就坐在山石上,喝起了酒,可惜没弄一包花生米,要不然那可太带劲了。
“冲儿,你怎么又在喝酒?”
就在两人喝得起劲的时候,忽然一声大喝传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拿眼一看,只见宁中则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山道上,把令狐冲喝酒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师……师娘,您怎么来了?”
令狐冲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忙一口把碗里的酒喝光,然后把酒坛子藏好。
宁中则几个腾挪,就上了思过崖,伸手就揪住令狐冲的耳朵:“冲儿,华山派如今生死存亡,你不好好练功,还沉迷于喝酒,师娘怎么跟你说的?”
令狐冲看宁中则眼泪都要出来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求饶:“师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喝酒了!”
田伯光在一边看戏,这宁中则这会儿换了一身往日里穿的衣服,手提宝剑,好一派江湖侠女风采。
宁中则教训令狐冲当然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田伯光给令狐冲带酒了,只不过她内心的委屈让她需要有一个发泄的由头,这不令狐冲正好撞在枪口上了。
最后令狐冲自然是做了无数保证才得到了宁中则的原谅,她命令令狐冲道:“冲儿,你在思过崖这么久,今天给我杀了田伯光这采花贼!”
“是,师娘!”令狐冲忙不迭的答应。
田伯光在一边心道:我特么又躺枪?昨晚我真的啥也没干啊?看看也犯法,问题是那谁让你不穿衣服出现在我房间,我还能装瞎看不见?我都说了,我真不是采花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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