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宋曦气闷大声抗议。
“嘘,河东狮吼会把小孩吓醒。”
宋曦气得干瞪眼。
“我去做早餐。”某人下床准备溜走。
“我去吧。”宋曦也下了床,走过他身边时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岩望着走出房门的身影,心道,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个性啊。
他嘴边挥之不去的笑,比窗外的清风,还要柔。
上午悄然过去,桑桑几乎是不费什么力气就适应了新家的生活,小家伙一上午就跟小麻雀一样“爸爸妈妈”叫,大多数时候很听话,不乖的时候就在地毯上乱打滚,能赖掉的康复锻炼,他还是想方设法赖掉。
宋曦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她特地跟方妙调班,今天休息,就是想陪着他做康复。
下午桑桑再也赖不掉,傅岩打了几个电话,交代了下属一下,干脆也不去事务所,下午三个人驱车去康复中心。
有爸爸妈妈陪着,桑桑表现很好,全程的表情是痛苦却交杂着快乐,小孩子由内而外的开心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他昂着脖子郑重地对康复老师说:“老师,我叫傅桑,我姓傅因为我爸爸也姓傅。”
“老师,我会好好练的,我再也不哭了,我要像其他小朋友一样,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走在路上。”
似乎能感知到桑桑微妙的心情,宋曦的心微酸,和傅岩对视一眼,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些微的鼓励。
然后手就被握住,在桑桑和康复老师说话之际,他附耳过来,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说,“小曦,你看,我们有一个多么勇敢的儿子。”
“我真自豪。”
桑桑练了两个小时,到底是有些吃不消了,应桑桑小朋友的要求,三个人去了披萨店大块朵硕,而后傅岩见时间还早,这里离景区也近,提议道,“先不急着回家了,咱们去附近兜兜风怎么样?”
“好啊好啊。”桑桑头一个赞成。
宋曦自然不想坏了小家伙的兴致,虽然满心满眼都是别扭,不过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好像再别扭也没什么意义,只好跟着大魔头小魔头走。
夏天的风轻轻暖暖,轻风拂面,就像母亲睡前的晚安吻,一种幸福的滋味油然而生。
上一次到这个景区来时,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彷徨无措,一心把另一个陌生人当救命稻草。
她那时以为尘埃落定,却不想到底是他更执着,逼得她只能妥协。
宋曦知道,尽管现在的她还在作势挣扎,但也许,她只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已经被他虏获。
又一次来到上一次野餐的湖边,宋曦不免想到了秦富川,最近他只是礼貌地发来几个越洋问候短信,这几天更是没了消息,想来,在执着这件事上,他还是输人一截。
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这么清晰一对比,就让人分出了高低。
宋曦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男人,如果那个秦富川也如他这般强势,她也就不会那么纠结痛苦了。
她心里到底还是忌讳他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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