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把姐姐宋曦特地送来的汤水留给了厉北,陪他说了会话,见厉北的妈妈带了换洗衣服从家里回来,站起来道别离开。
住院以后,厉北的精神好了一些,她心里稍微感到安慰。
尽管已经预见到最后的结局,但还是想努力逃避那痛苦的过程,厉北从没有选择她作为他生死与共的伴侣,因此她总将这个视为逃避的借口。
宋念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厉北疼到咬破嘴唇蜷缩成一团的画面。
宋念回家洗了个澡,还美美睡了一个午觉,醒来以后伸着懒腰,打开音响,听着EricClapton的Ohmydarlingyouarewonderfultonight,在镜子前试穿自己的春装。
选了半天,最后挑了一条ZARA的粉色毛衣,毛衣里套件衬衫,下面是一条牛仔裙,露出纤细的小腿,卷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镜子前略施粉黛的女孩,年轻俏皮,是青春的最佳代言人。
EricClapton正在唱AndIsay,"Yes,youlookwonderfultonight。"
宋念的嘴角慢慢扬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哼唱着:“yes,youlookwonderful。”
打车到和润大楼楼下已是下午四点多,闻了闻手上爱马仕手帕的味道,象是受到鼓舞一般大步迈了进去。
说明来意,季柏尧的秘书照旧公式化的告诉她没有预约不可以见到他,宋念淡淡一笑,破釜沉舟决定赌一把,将放了手帕的小袋子搁在她的桌上:“那我不打扰了,请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季先生问起,就说我姓宋,我先走了。”
那位秘书推了推眼镜,神色一下子就狐疑起来,宋念却只是友好笑了笑,转身就走。
慢慢吞吞走到电梯口,按向下键,然后双手抱肩欣赏起地上的茂密盆摘,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打着混乱的拍子。
1,2,3,4……
我的鱼儿你是否会来?可别让等待的渔夫失望。
电梯门打开,她刚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身后戏谑却好听的男声响起。
“不喝杯茶再走吗?”
鱼儿终究没有让渔夫失望。
宋曦的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光芒,然后收敛光芒,一脸诧异地转身,看到是他,脸上瞬间漾起甜甜的微笑:“我怕你还没泡好茶,五分钟就到了。”
季柏尧也是一脸笑容,扬了扬手里的手帕:“我还没验货,你就要溜走,心虚了?”
“我哪有心虚。”宋念自然容不得诽谤,跨了两步走到季柏尧面前辩解:“,手帕我可是用洗衣服上上下下泡了两遍,完全手洗的,而且你闻闻,我还借了别人的ARMANI香水呢,你闻闻你闻闻,你们男人不是都爱ARMANI的东西吗?”
见季柏尧但笑不语,宋念举手做投降状:“好吧好吧,没有借到爱马仕香水是我的错,不过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让一个穷苦的女士赔你一条新的手帕,那是不对的。”
季柏尧还真把手帕凑近鼻尖闻了闻,蹙了一下眉,促狭地看着宋念:“ARMANI?”
宋念眼中的星光闪了闪,很肯定地“嗯”了一下。
季柏尧的笑更深:“女士香水?”
被戳穿的宋念有些窘,但还是理直气壮道:“你可以假装它是男士的。”
季柏尧笑了一下:“忘了告诉你,我不喜欢手帕上有香水味。有味道我就会扔掉。”
他作势走向垃圾桶,还真的放手就要扔掉,宋念急忙“喂”了一声,一个箭步从季柏尧手上抢过手帕,牢牢握在手里,嘴上不满道:“你这个人真是……”
“你在扔钞票知不知道?”高举手里的手帕,不认同道,“买这条手帕的钱,我要不眠不休画好几天画才能赚回来,就算你有钱,你也不可以在穷人面前显摆啊,真是为富不仁。”
“你不要,就给我这个穷人好了。”她气鼓鼓地把手帕放进自己的包包里,不理会季柏尧,转身按了电梯向下键,对身后泛着笑的男人不满地嘟囔:“我是不会赔你一条新的,顶多下次买画,给你打个九折好了……算了,九五折好了。”
说完就气鼓鼓地等电梯,再不理睬身后的男人。
季柏尧淡笑,插着兜站到她身边,心情颇好地说:“讹了我一条手帕,还要骂我为富不仁,好像是我比较吃亏吧。”
宋念睨了他一眼,转过头小声嘟囔:“明明是你要扔掉的……”
她掏出手帕,闻了闻手帕上刺鼻香味,狡黠地看着季柏尧,忍不住露齿一笑:“不过20块的香水真的很香呢。”
季柏尧嫌弃地瞥了一眼那手帕,很受不了的表情:“熏得我都快晕过去了。”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宋念作势要跨进门,突然出人意料地转身,故意把香得刺鼻的手帕在季柏尧面前甩啊甩,“你快晕快晕,会有公主来救你这只狗熊的。”
动作虽然看起来轻佻,却透着一股淘气,让人又气又笑。
做完坏事,她赶紧脚底一溜,在跨进电梯里的那一瞬间,又被身后的蛮力给拖了出来。
季柏尧的铁掌牢牢钳住她的手臂,笑容有些狰狞,又有些邪气,宋念受惊似的瞪着他,明显有些后怕。
季柏尧把脸凑近宋念一些,她下意识往后躲,却已经无处可躲,因为她的脑后勺正抵在冷冰冰的墙壁上。
宋念平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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