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昏暗。
男人坐在轮椅上,静静望着窗外夜景。
月光从照进来,落在男人脸上,衬得她病态苍白的脸愈发没有血色,整个人忧郁而沉冷。
角落里。
站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魁梧男人,男人立在黑暗中,嗓音粗沉,将陆家发生的事一一汇报。
男人面色阴冷,抬起苍白没血色的细长手指,放在窗棱上,轻轻摩挲着上面雕刻着的花纹:“你说他是装的,还是真残废了?”
魁梧男人语气恭敬:“属下不知,要不要属下试探一二?”
“不必,想必有人比我们还坐不住,你只需要在恰好的时候帮一把。”男人嗓音阴冷,像是藏匿在潮湿阴暗处的毒蛇。
“是,主子。”魁梧男人顿了一下,轻声询问:“要属下将您放到床上吗?”
男人目光阴毒,阴测测道:“怎么,你也觉得我虚弱到成了一个上床都要人帮忙的废人?”
魁梧男人连连道歉。
“滚。”
…………
深夜。
大半个申城陷入沉睡,唯独百乐门所在的一条街灯火通明。
安静的马路上,沿街到处都在等拉人的黄包车车夫,百无聊赖的蹲在马路牙边,有的抽烟,有的聊天,还有的沉默寡言,偶尔有几辆轿车飞驰而过,带来零星路人的羡慕。
百乐门门口人来人往,无一例外,都穿得极为华贵。
叶婉清拢了拢身上披肩,从黄包车上下来,随手给了一块大洋,摇曳生姿地朝里走去。
一股淡淡的香味从车夫鼻尖飘过,车夫看着年轻女人婀娜的背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但很快,他就被手上的大洋吸引住,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瞧见大洋还在,乐的见牙不见眼,高声道:“谢谢这位姑娘,谢谢,下次有活,可以叫我,我就在……”
这是一个美的惊人的女人,像是如今最流行的浓重的油彩画,又像是最娇贵艳丽的明媚花朵。
墨绿色的旗袍勾勒出她玲珑身段,一张脸妩媚明艳,眼尾那朵盛开的海棠花,令那张漂亮的脸更加风情。
但偏偏她眉眼冷淡,一副高岭之花姿态,又纯又欲,矛盾的结合,反倒更加刺激人。
门童看呆,一直到人进去,都没反应过来。
百乐门内声音嘈杂,来往的服务生,坐在沙发上品酒调情的男人们,烟味里掺杂着香水和酒水味道,异常难闻。
舞台上,歌女歌声动听,舞女舞姿动人。
远离硝烟战火,一派纸醉金迷,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叶婉清清冷的眸子里难得多出情绪,刺骨的讽刺。
………
二楼,包厢里。
靠窗口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男人身材挺拔,面庞英俊,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一根烟,淡青色烟雾薄薄升起,模糊了他冷冰的眉眼。
他微微眯眼,目光凝了半响。
他斜对面,是个国字脸,年约50岁的中年男人,男人眉骨带着刀疤,眉眼戾气很重,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主。
左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呼一声:“夜莺,竟然是她,没想到她竟然来申城了!”
夜莺五年前横空出世,身段玲珑,天香国色,媚骨天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蛊惑人心。
眼尾的海棠花给她增添了神秘感,让无数人想看看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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