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宜年从抽屉里拿出了药瓶递给杜衍,然后便开始解衣服拆绷带。
烛火昏暗,杜衍看不清干宜年伤口恢复得如何,便俯身凑近了些。
干宜年感受到杜衍清浅的呼吸,另一侧的手微微握紧了些。
“伤口没有开裂,好像也开始结疤了。”杜衍直起身子,开心地道,“你的身体是真的挺不错,恢复得好快。”
听到杜衍的赞扬,干宜年也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杜衍便也不再说话,安静地上药。
“啵—”
药瓶的塞子被拔出,杜衍再次俯身开始上药。
他动作很轻,食指敲着药瓶,一点点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等所有的伤口都上好药,杜衍需要重新给干宜年绑上绷带。
因为干宜年个子高大,杜衍绕绷带时时不时就会贴上干宜年的皮肤。
每一次碰到,杜衍心中都会升起一种异样的感受。
没有人对这样的身材无动于衷的!杜衍内心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不过令杜衍奇怪的是,干宜年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要是以前定是要自己不要吃他豆腐。
终于绕好了绑带,杜衍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干宜年的五官虽然俊美,但是整个人凸显的是硬汉的气质,再加上额角的疤,跟可爱的蝴蝶结并不相匹配。
杜衍的视线在蝴蝶结和干宜年刚毅的脸上来回移动,嘴角藏着笑意。
“你笑什么?”干宜年问。
“咳咳。”杜衍右手握拳抵在嘴角轻咳两声,“没什么,既然上好药了,我就走了。”
说完这句话,杜衍脚步轻快地出了干宜年的房间。
干宜年看着杜衍的门关上,又合上自己的房门,他垂眼看着杜衍包扎的绷带,伸手碰了一下又立即收回。
翌日,干宜年留了一部分钱攒着,其余的全部拿去还了债。
只是即使还了这么大一笔,他的账本上还记着不少外债。
干家人的丧事是村里人筹钱办的。
干宜年回来时,便将村里人出的钱全部记下,大约有十几两。而为了赎回干南晴,需要两百两。
他摔下山崖被人救后身无分文,只能将家里能卖的全卖了,再向村里的人借了些钱才凑齐了赎金。
杜衍不知道干宜年到底欠了多少,可是见他每日如此辛苦,家里的情况却没有多少改善便能猜到是一大笔钱。
而当气温逐渐降低,干宜年除了给他们三人添了衣服,还给杜衍添了一身冬衣时,杜衍心中除了受宠若惊更是觉得过意不去。
虽然衣服铺子不收质量一般的毛皮,但是在卖野物时,零散的也卖出去了一些,只是价格不高。
每一次干宜年都会拿出一部分钱给杜衍,杜衍不想每次都跟干宜你推来推去,便时常给干家添置一些东西,剩下的钱便存起来。
王婶和花婶面对干家的变化也是有些惊讶。之前干宜年为了凑钱,将家里不少东西都卖了,整个家显得很空旷,如今竟又变得温馨起来,两个小孩也被打扮得漂亮了许多。
如此她们对杜衍就更加满意了。
杜衍却对现在的状况不满意。
杜衍觉得他必须再想一些赚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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