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真不要脸,做了那些事还敢住在干家。”
“这世上只有不要脸的人才活得轻松肆意。”
……
身后的声音很多,杜衍懒得搭理。
一回到院子,他赶紧将肩上的水桶放下,不等他帮忙,干宜年便自己卸下了野猪。
那野猪砸在地上,肉还颤了颤,血水浸染了地面。
杜衍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干宜年腰侧的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
“你受伤了?”杜衍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原本杜衍以为干宜年身上的血是野猪的,此时才知道对方受伤了。
“村里有没有大夫?还是需要去镇上?你这伤口这么大,留了这么多血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杜衍不等干宜年回话,又是一通说,“还在流血!”
“只是一些皮肉伤,上点伤药就可以了。”干宜年对于这样的伤口并不在乎。
“你知道野猪的獠牙上有多少病毒有多少细菌吗?上点伤药就可以,感染了怎么办?”一听到干宜年满不在乎的话,杜衍生气了。
干宜年虽然听不懂什么叫做病毒,什么叫做细菌,可是能听懂感染一词,便道:“我会将外层的皮肉剜去。”
“那你自己剜,姐弟俩是去田埂边采野菜了,你就猜等他们回来看到你给自己剜肉会不会哭。”杜衍没好气地道。
干宜年不在乎自己,但在乎两个小孩,最后道:“我去看大夫。”
说完他就往外走。
杜衍赶忙拉住他的手,瞪着眼:“你去哪儿啊?伤成这样还自己去,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我去喊。大夫住哪儿?”
对于自己做的决定,干宜年向来不会改变主意,只是看着杜衍气极了的样子,干宜年下意识开口了:“村里有大夫,住在稻场边上。”
“你好好在家等着,什么都不要做,我马上带人回来。”杜衍抛下这句话立即往外跑。
因为跑太急,还差点被门槛扳倒,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门框。
跑到稻场,杜衍呼吸很是急促。
自己急糊涂了,也没问大夫叫什么,屋子长啥样,稻场边的人家可不少。
站在原地,杜衍想了想,还是要问问人。
他随意挑了一家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出来,是个妇人,见是杜衍,脸色就不是很好看:“真是晦气。”
说着她就要关门。
“姐姐,我想问问村子里大夫住哪里?宜年受伤了,我想给他找大夫看看。”杜衍赶紧把住了门边,带着笑脸问。
“喊什么姐姐,我可不是你姐姐,我不知道,你自己找吧。”说完这句话,妇人使了点劲又想将门合上。
杜衍见她态度坚决,只能放弃去找别人。
谁知他刚一转身,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沿着我家这条道往前走,拐个弯,院门前有棵桑树的就是赵大夫家了。”
杜衍回头,冲说话的人高声感激道:“谢谢。”
“砰!”
门在他面前狠狠关上,因为使得力气太大,空气中扬起了一层灰。
“要你多嘴!怎么了?门都关上了,还眼巴巴地往外看,有本事追出去啊!”
“我没有,我不就是帮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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