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masy那本西罗多德的《历史》已经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混种”……历史和色情小说的结合体。
我看到了他摆在桌面上的书。如果要是真的不想给我看,他会藏得严严实实,完全不会让我感受到这个东西的存在。但是这本书已经连续两个多月“光明正大”得摊开在书桌上了。
他出去的时候我便开始翻阅,里面曾经有的各式各样的剪报、明信片和地貌手绘已经不见了,扉页的空白处全都是我的名字和……
恩……
各种各样某人心中深深掩藏着又想让我知道的怎么折腾我的详细步骤。
红着脸连着看了几天才看完。
这么伟大的一项计划,实施起来需要的时间应该会出奇得长。
内容很简单,想做遍以这栋房子为圆心,2000英尺为半径的区域内,除了有人可以窥探的任何地方。
他甚至还仔细分析了各种姿势的可能性,当天最好要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一天中什么时间树影斑驳的效果最佳,什么季节野战可以直接躺在落叶上不用麻烦得带着毯子,甚至还实地考察了落了几天的叶子最松软干燥又不会易碎以防沾满衣服,或者划伤隐秘部位的皮肤……
我好几天不敢看他。
我当然期待!
但是就这么一个话少的面瘫,脑子里怎么就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看着那些笔记和文字表现出的跃跃欲试和狂热,相反的面上却未露丝毫。
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哆嗦。
就跟处于黑夜中的深林,面前只有一个小火堆,丛林里隐着一只不怕火的狼,亮着眼睛准备时刻扑过来……
自从知道了我的较短期可复原体质和没有生理期这回事之后,因为不能有孩子和注定死亡,某人稍稍阴沉了几天,然后开始过起了更没节制的生活。
恨不得一日三餐的时间都不让我下床,穿上的衣服会立马被他剥下来,只留下一条丝绸小裤。
犹记得那天下午他回来后,只在书房小坐了会便出去训练Wolf和Lacki,临走前只面无表情的给了我一个缠绵悱恻到无以复加的吻,视线在我的嘴唇和眼睛两处移动,拇指或轻或重的按压着我嘴唇,“我给你留了东西在床上。”
看着塞满了的一小行李箱的各种颜色的丝绸小裤,两边系带,中间一条细带子,像极了比基尼。变着花样的颜色和布料样式,有些甚至还带了白色蕾丝边……
这似乎成了他最喜欢做的事之一。每天早上折腾我一遍,从叠放了一堆贴身小裤的抽屉里挑一条自己喜欢的,给我穿上,慢慢打结,顺便吃点豆腐,中午或者下午再重新扯下来,折腾一遍,换上另一条,乐此不疲。
然后某人用丝带系蝴蝶结的技术突飞猛进。
白日里他会出去,隔几天的晚上就会带了两口袋十几叠的帝国马克回来,放在书架最里侧的柜子里,将钥匙系在我手腕上。周末时候就会跟着住在疗养院的原房东一起坐在小码头上钓鱼,我则去疗养院跟护士们一起帮忙整理药品或者叠床单。
卡尔拉(Carle)夫人经常在叠完35条床单后奖励自己一支烟。我很佩服这种可以一心多用的女人。她竟然可以一边跟我们闲聊一边精确的数着床单数量。
“Gina,你丈夫待你怎么样?”她站在开着的窗前,吸了口烟。
旁边几个小护士立刻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
“很好。”我埋头干活,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微微着发红的脸。Almasy的那本书一直萦绕在我脑子里,他也确实在一步步实施着精确的计划,这“导致”了我们最近的生活非常的……
丰富……
“Oh!快说说吧!我都已经结婚了!顺便给这些小姑娘科普一下,省得看错了人!”她将脸颊边的棕色卷发顺在耳后,瞬间笑得邪恶无比,“他鼻梁太高了,床上绝对是一把好手!是不是,Gina?”
我坚持不下去得快要拜倒在她裙子下面。这女人怎么这么会打趣?我脸皮厚是没错,但她总能说到让人不得不害臊的地步……
我转过身面对着她们,一手捂着脸降温,另一只手伸向她,要了一支烟点燃。
“姑娘们,男人的鼻子很重要,你们可千万别找了绣花枕头!”她爽朗得哈哈大笑起来,顺着窗外看向被树枝半遮挡着的小码头,两个人都挺直了被一动不动坐在那,像极了父子俩。
“你男人有两下子。希尔格(Hilger)老将军可是最顽固最难搞的家伙。”她转过脸看着我们,“据说因为他骨头太硬,不愿意效忠领袖,直接被削了职,儿子被关在监狱折磨死了,因为他夫人是犹太人,被领袖为’种族杂交的后代必然灭亡’的说法拿来当了杀鸡儆猴的鸡。”
我皱了皱眉,扭头再次看向他们两个。Wolf和Lacki对于这位老人家的亲近是除了Almasy和我之外的第三人,甚至比我还多些。也从未看见Almasy跟谁能在一起只面无表情而不不阴沉着脸这么长时间,除了Madox。当然,跟Madox是好友之间无言的亲密,跟这位希尔格将军,似乎敬重多一些,他甚至还给这位老将军准备了一匹健壮的黑马,两人经常一起骑马打猎。
再这么一想,这一大一小面无表情少言寡语的性格还真是一模一样。当然,是现在两种人格融合后的Almasy,或者说Amon,不然很难想象这位硬骨头会不会直接拽了Amon的衣领子用力按在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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