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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萧然见他如此,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跪到他身后,给他从肩到腰一路捏下来、捶下来,又为他输送真气疏通筋络。

萧潼闭着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自己兄弟的服侍,四肢百骸都觉得舒畅,冷酷坚毅的唇边缓缓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萧然看得发呆,原来大哥笑起来这般好看。以前只觉得他尊贵、威严得令人不敢仰视,今日这样放松下来,却发现他的面容十分英俊,而且笑起来时真让人觉得温暖、舒心。

“大哥……”他不知不觉喃喃唤了一声,立刻惊动了萧潼。

看到萧潼睁眼的刹那,萧然猛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只是个侍卫,连忙低下头去:“皇上恕罪。”

萧潼气得发抖,还真把自己当侍卫了,这样诚惶诚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上去,啪的一声,萧然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这一巴掌打得太重,将萧然疼得几乎掉下泪来,自己做错了什么?

“属下该死。”不敢迟疑地俯下身去,“请皇上责罚。”

好,非要这样考验朕的耐心?一面违逆自己,一面又惶恐不安,萧然,你到底在做什么?朕这个大哥哪里当得不好,你就不能跟朕来点真心真意的东西!

“到边上跪着去!”冷冷的声音出口,萧潼再次闭上眼睛,当萧然不存在。

“是。”萧然低低地应了一声,跪到边上角落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心里仿佛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割着,痛得身子阵阵抽搐、收缩。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大哥再也不疼自己了?小时候大哥经常会抱着自己,和他同乘一骑,去郊外游玩。大哥宽阔而温暖的胸膛是他玩累时休憩的港湾,他经常陶醉地想,有这样一位能干的、英明神武的大哥真好。看到大哥戴着皇冠,威风凛凛的样子,他真的为他骄傲。

可是父皇驾崩前单独对他说过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然儿,你从小聪明过人,本是帝王之才,可惜你排行最小,注定不能当太子。皇室中兄弟阋墙比比皆是,你大哥为人严苛,手段过人,所以你必须要学会收敛锋芒,在他面前放低姿态。”

父皇啊父皇,我自小与世无争,我那样爱大哥,他还会忌惮我吗?为什么你要叫我这样防着大哥,这样韬光养晦?我现在对大哥恭恭敬敬,可他还是生我的气,还是对我不满意,我到底要怎样做才是对的?

大哥,我真的无意于违逆你,我只是无法放下自己的心。为什么现在我在你面前动辄得咎?小时候尽管我淘气,我经常惹你生气,可你始终是疼我的。你打过我、罚过我之后会抱着我,亲自给我上药,我会从你眼睛里看到宠溺。可为什么现在只有冷漠、只有责备?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第五章 猜心

萧潼靠在柔软舒适的毛毯上,微微闭着眼,仿佛有些疲倦,又仿佛在闭目养神,可其实他正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安安静静跪在一边的萧然。

心里百味横陈,说不出的酸涩、郁闷、失败、憋气,眼前不断浮现出萧然小时候的情形。那时候自己已是一位高大挺拔的少年,而萧然还是个粉妆玉琢的娃娃,漂亮得谁见了都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他俩总是同出同进,一起上太学、一起游玩、一起打猎、一起嬉戏。萧然就象是他的影子一般粘着他,那些宫女太监们背后都开玩笑说,这两兄弟简直比孪生兄弟还要心有灵犀。

是心有灵犀么?萧潼暗暗苦笑。若是心有灵犀,为什么现在这死小子总跟自己拧着干?总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是因为父皇驾崩后自己对他管得太凶?不会啊,那段时间无论自己怎么罚他,他都毫无怨言,而且每次做错了事,他总是乖乖地向自己认错,请自己责罚。若是见自己真的生气了,他就会变着法儿讨好自己,直到自己心软下来,对他重新露出笑脸为止。

那么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他对自己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不,压根儿就没有亲近了。皇上,臣,罪臣,属下,这些就是他习惯的称呼,是自己一直在压迫他么?

觉得头痛,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萧潼皱紧了眉头。这个可爱的小家伙长大了,有了自己的锋芒与棱角,有了自己的思想与原则,他再也不将自己当权威,再也不对自己惟命是从了。恭敬的态度与违逆的行为,分明是在无声地昭示自己的冷酷霸道。

自己驾驭他一个,竟比驾驭满朝文武还累。他功高盖世、声名远播,小小年纪就已有了非凡的成就。若再这样桀骜不驯,将来怕不是要干出什么乖张任性、无法无天的事来?

越想越火,越想越觉得自己仿佛在被这小子牵着走。朕堂堂一国之君,几时这样委曲求全过?几时为什么人如此殚精竭虑过?江山是朕的,天下是朕的,朕要怎么样,还得考虑你的感受?

然儿,然儿,是你自己找的,你逼得朕对你动用帝王之术,朕别无选择。

想着,他的脸又渐渐沉下去,冷得犹如万年冰山。萧然跪在角落里,只觉得车里的温度迅速下降,一股寒意袭遍全身。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却被他一脸的冰寒吓到,立刻垂下头去。

马车还在继续前进,萧潼掀起车帘,悠然地向窗外观望,倒仿佛坐着香车出门踏青的王孙公子,神情渐渐放松下来,一脸惬意令他增添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

车厢里铺了软软的地毯,可萧然自知被罚,怎敢跪在地毯上,将地毯掀起一个角,跪在又冷又硬的铁板上。一路颠簸,时间一长,两条痛开始僵硬,开始象千万根针在扎着,可他一声也不哼,只是端端正正地跪着。也不敢运用内力抵抗疼痛,慢慢的,额头的冷汗一滴滴冒出来,脸色也渐渐发白。

“怎么?才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跪不住了?”萧潼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带着一丝轻蔑的嘲讽,萧然只觉得那道目光犹如鞭子般抽在脸上,疼得直通心肺。他咬紧牙关,将胸口汹涌澎湃的酸楚压下去,恭敬地道:“属下不敢懈怠。”

眼泪已象潮水般泛滥,可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示现委屈或痛苦,只是平静地、顺从地低着头。大哥,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抗旨不遵,是我拂了你的逆鳞,如果你这样惩罚我、折辱我能够令你消了气,那你只管罚吧。

终于夕阳西下,大队人马安营扎寨,准备休息了。萧潼下了马车,回头淡淡地吩咐萧然下车,萧然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刚一挪动脚步,两腿麻得没有感觉,一头从车上栽下来,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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