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到一艘大船没用多长时间就停在码头上,当时船上只点了一只昏黄的灯,我看不清船上之人的模样,虽然觉得身影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你抓住了那个叛徒以后,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当时我没有怎么在意,直到我今天在小纸家里看到秦怀书时,突然记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就是他。”
今天她刚走进巷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怀书背对着她,站在袁小纸家门口的身影。
看到他身穿长衫的背影,她的脑中不知怎么就倏地记起了那天晚上在码头的看到的事情,那个当时她感到熟悉的人影就是秦怀书!
听了她的这番话,何亚琛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眯起双眼,身子往后靠在沙发背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林羿萱静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她知道他现在应该是在考虑着什么。
片刻之后,何亚琛扬起眼帘,把她的手包裹在大手中,深深的凝视着她。
“萱萱,答应我,从现在开始,你绝对不要一个人落单,如果出门的话,一定要让手下护送你,而且不要随便答应任何人的邀请或者要求,即使……即使是袁小纸也不可以。”轻轻的叹了口气,何亚琛轻轻皱起双眉,“萱萱,对不起,我这么做并不是想限制你的自由,我……”
“我明白。”林羿萱淡淡的说道,身子前倾,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的。。”
这样一个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把她摆在首位的男人,她怎么会怀疑他的想法和用心呢,不管他让她做什么事情,对她来说只有好处,面对这样的他,她又怎么会拒绝?
看着她眼中的笑意和平和,何亚琛有些焦躁的心渐渐平息了下来,他侧过头,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
“谢谢你,萱萱。”
林羿萱在他肩膀上磨蹭了几下,然后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不要受伤,也不要独自去扛所有的一切,”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琛,我不只能和你同甘,还能和你共苦,永远都不要把我排除在你的想法之外,不管是好的坏的,我都能够接受,能够和你一起承担。”
何亚琛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双臂环住她的腰,然后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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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上海一间规模中等的赌场外面,静静的站立着十多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为首的那个人,一张面巾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只留一双阴冷的眼睛在外面,他冷冷的看着已经没有多少人的赌场,缓缓的举起右手,朝里面一指,然后围在他身后的其他人立刻动作迅速的手握长刀冲进了赌场。
不一会儿,哀嚎,惨叫声响起,随着叫声的传出,周围的住户都相继把灯灭掉了,咚咚的关上了窗门。
十多分钟后,黑衣人从赌场里冲出来,沿着马路向西跑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夜,又恢复先前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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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亚琛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静静的注视着孟海和飞虎,冷酷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许久之后,他伸出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着:“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严格把守码头和赌场,尤其是赌场,让弟兄们辛苦一下,暂时先以赌场为家,一天晚上两次轮班,防止再出现……昨天晚上的事情。”
孟海和飞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深吸了口气,何亚琛起身走到窗前,下意识的摸出雪茄就想点上,可是当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羿萱时,又把雪茄放了回去。
见状,林羿萱走过去,把雪茄重新拿起来,放到他嘴边。
何亚琛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需……”
“我需要。”林羿萱淡淡的说道,“我喜欢闻你身上遗留的雪茄味道,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闻到了。”
看着面前的这根雪茄,何亚琛微微的勾起嘴角,然后把它含在了嘴边,林羿萱随手摸过打火机为他点燃。
朦胧的烟雾中,林羿萱看到他眼中的眸色更深了,想到孟海刚刚说的事情,她也感到心中沉甸甸的。
昨天晚上又有一家赌场被人挑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起了,赌场的人员受伤的不少,不仅影响了何家的声音,也让本已焦躁不已,内心充满报仇欲望的兄弟更加的愤懑了,除此之外,码头虽然没有再遭受什么打劫,但是却因为煤炭供应不上,而无法出行,何氏大半的码头和船只现在都处于几乎瘫痪的边缘。
轻出口气,林羿萱轻声问道:“对赌场不利的人和挑了六马路堂子的人是一伙的吗?”
何亚琛转头把烟雾喷到一边,犹豫了片刻:“虽然他们每次的手法和功夫都不一样,但是我觉得……指使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码头停转,赌场无法正常运营,何家其他的产业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是吗?”
何亚琛轻轻的点了点头。
深吸了口气,林羿萱咬着牙说道:“那些人想搞垮何氏吗?”
何亚琛顿了一下,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咚咚……”一阵沉稳的窍门声传来,一个管事走了进来。
“何先生,郑老先生请你去郑家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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