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令,进忠带着人到翊坤宫拿人,如懿表情平静的坐在廊下,见进忠走进来还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进忠一看见她又红又嘟的嘴唇就浑身难受,忙躬身行礼道:“请皇贵妃娘娘安,奴才奉皇上之命带容佩去慎刑司。”
如懿隐去脸上的笑容,不满道:“容佩是本宫身边的人,凭什么皇上一句话就要带走她,她走了本宫身边可就没人伺候了。”
进忠深吸一口气,强行抑制住想要掐人中的欲望,扬手让身后的嬷嬷上前,垂眸道。
“皇上已经下了令,无法更改,还请皇贵妃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如懿看着进忠俊逸的面容,不由缓和了面色,回头看向容佩。
容佩不等如懿为难,高昂着头走上前道:“娘娘,为了证明您的清白,奴婢得去!”
她这话说的相当合时宜,如懿顿时不用再纠结,屁股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拉着容佩的手淡淡道:“容佩,你放心去,本宫一定会尽快接你出慎刑司。”
容佩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缓步走下了台阶。
如懿看着她被侍卫押走,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担忧心疼的表情,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还有闲心拿了桌上放着的干果吃。
进忠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下摇头。
谁要是倒霉伺候了这样的主子,那真是三九天里吃冰块,凉透了。
……
皇上的万寿节如期而至,除了被禁足的皇贵妃,各宫嫔妃都得参加。
魏嬿婉今日挑了一件绛紫色的旗装,穿在身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春婵替她系上龙华,退后几步端详片刻,赞道。
“奴婢日日在娘娘身边伺候,却总觉得您一日比一日好看,真是神了。”
魏嬿婉笑着嗔她一眼,轻叱道:“你向来是个直爽性子,如今竟也会变着法说好听话哄人了。”
春婵本还想笑着打趣两句,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人从殿外缓缓走进来,顿时收声垂眸退出了殿外。
魏嬿婉因是背对着春婵,因此并没有发现异样,只抚弄着旗头上的流苏道:“春婵,你看我这边的流苏是不是有些歪了?”
身后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却有一只大手将魏嬿婉头上的流苏轻轻扶正。
魏嬿婉透过铜镜看到身后熟悉的青黑色蟒袍纹样,娇嗔道:“怎么每次来都神出鬼没的,还好如今是白天,否则真得被你吓一跳不可。”
进忠微微一笑,单膝跪下替魏嬿婉抚平有些褶皱的裙摆,姿态虔诚又宠溺。
“奴才每次见您都被您惊艳的说不出话,令嫔娘娘要怪呀,还是怪您自个儿吧。”
魏嬿婉用食指轻轻戳了戳进忠的额间,嗔怪道:“你啊,嘴越来越油滑了。”
进忠脸上笑容更甚,细细抚平了魏嬿婉裙摆上的每一条褶皱才压低声音道。
“慎刑司那边已经用了刑,可容佩嘴很严,什么也吐不出来,我知道您讨厌皇贵妃,如今审讯之事也是我在负责,只要您一句话……”
魏嬿婉眉头轻蹙,果断摇头拒绝,在进忠不解的眸光中缓缓道:“这事本就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也不能插手,谁赢了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且看她们狗咬狗去。”
进忠轻柔在魏嬿婉白皙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哑声道:“奴才遵命,皇上过万寿节,太后已经到了蓬莱阁,您也早些过去。”
说罢,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恭敬模样,缓步退出了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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