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娴妃心思竟如此歹毒!
奴婢从小便服侍您,公主也是奴婢看着长大的,若早知她想借天花对公主和娘娘不利,奴婢是绝不可能同意的呀!”
说到此处,蝉儿已然泣不成声。
盈昭媛又问,“那昨日呢?本宫给了你一次机会,你为何又要去翊坤宫通风报信?”
蝉儿道,“娴妃说,若我不继续为她所用,她就告诉您奴婢都做了什么错事…
奴婢已是被她拿捏住了,奴婢没有别的办法了!奴婢不想被主子发现…”
盈昭媛拍桌而起,怒道,“所以你宁愿和她同流合污,也不愿和本宫交心!
若非本宫发现,还不知要被你和娴妃玩弄到何种地步!”
蝉儿吓得连哭也不敢哭了。
是了,如果她在最开始时就告诉娘娘,想必娘娘会帮她,娴妃也不能拿她怎样。
可一步错,步步错,她终是将一条错路走到了黑。
她最后磕了个头,闭眼道,“奴婢知错,娘娘不管怎么罚,奴婢都认。”
盈昭媛不怒反笑,“那你倒是说说本宫该如何罚你?
你有苦衷,你害瑶儿险些命丧黄泉,从阎王爷手中捡回一条命,还毁了容!
本宫和肚子里的孩子若稍有不慎,也要一尸两命!”
她气得胸膛起伏,气喘不止,半晌也想不出到底该如何处理。
最终盈昭媛摆了摆手,眼不见为净,对小李子道,“把她扔进偏殿柴房,先关起来。”
“是。”
小李子将蝉儿带了下去,殿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晴儿默默上前来为她按着太阳穴,她叹息一声,“本宫从未想过蝉儿会如此…
其实也怪本宫,如果当年更关心一点她,或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她眼眶微湿,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身边人的背叛,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蝉儿。
晴儿哽咽道,“娘娘已经是个极好的主子了,那年兖州大雪,人命还没有几个馒头值钱,娘娘却愿意为陌生人着想。
自从娘娘收留了奴婢,奴婢这条命就都是奴婢的,如若背叛娘娘,愿堕入十八层地狱!”
盈昭媛拭了眼角的泪,拍拍晴儿的手道,“本宫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但本宫以后只有你了。”
晴儿重重点头。
她知道不该为蝉儿求情,蝉儿已是犯了天大的错,可她心疼娘娘。
宫里的路不好走,用了十多年的心腹竟是心腹大患,娘娘以后又该相信谁呢?
次日黎明时分。
太液池边,一个宫女失声尖叫,引来了附近众多宫人。
只见一口干涸的废井中有一宫女尸首,似是刚死不久。
几个小太监将人捞上来后,发现那宫女整个面部红肿,已看不出原来模样,两只手也高高肿起,右手却死死攥着一个珊瑚袖扣。
那宫女外衣也被扒掉,分辨不出是哪个宫里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遣人去了太后宫里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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