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迢笑得合不拢嘴,“嘿嘿嘿,秦总,宣淞坐您这儿,那位迟秋美人不会生气吧?”
迟秋愣了一下,偏头去看秦砚,对方也在看他,眼神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伸手捏他的下巴,语气戏谑:“你生气吗?”
迟秋眨了下眼,眼神比清醒时还要明亮,眼尾和双颊都被酒染成了绯红,他痴痴地看着秦砚,明白他说的话之后就轻轻摇了摇头。
生气。
生气也没用。
秦砚颇为满意地放开他。
又是一阵哄笑,甚至还有人直接问秦砚哪里找到的这么听话的小美人儿。
迟秋又对着酒杯发呆了一会儿,找个了借口去了洗手间。
刚洗完手,就在镜子里看到宣淞走了进来,两人隔着镜子对视一瞬,宣淞最先挪开视线,走到他旁边的水槽洗手。
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一双腿在旗袍下欲遮未遮。
他像是感受到迟秋的目光,于是挪动了下脚步,试图将下半身隐匿在阴影之中。
像是漂泊在风尘里的一支残梅。尽管世人赞叹其艳绝,但还是难以掩盖被吹落北风中的屈辱和难堪。
迟秋略微有些动容,将身上的风衣脱下递给他,“晚上有点冷,先穿着吧。”
宣淞愣了下,眼里流露出几分讶异,他接过风衣,“你不讨厌我?”
迟秋歪头想了想,“因为秦砚?”
宣淞轻嗤一声,眼里满是嘲弄。
迟秋摇了摇头,认真道:“我始终认为,当猎物被推上餐桌时,应该谴责的是猎人和买家,而不是怪猎物太可口。”
宣淞被他这个比喻给弄笑了,他拖长了语调,“你是说……我是猎物?”他轻晃着脑袋,眼神直白而锐利,“那你是什么?”
迟秋笑而不语。
————
迟秋没再回包间,趁着没人注意就随便打了个车回了公寓。
有了宣淞,秦砚大概率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再来找他了,如果再顺利一点,或许今后都不会再来找他。
啧,有点可惜。
他还不想和秦砚断,至少现阶段,他对秦砚还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一身酒气,回到公寓后他就直接去了浴室。暖气充足,热水一出,一方浴室便热盈盈氲氤满水汽。
水雾之中,雪白的躯体一览无余,迟秋一直有锻炼,腰腹紧致,肌肉线条流畅,热水划过性感的腰窝,没入股间。修长的手指插过发间,露出精致的眉眼,此刻眼尾微微泛红,总让人忍不住想欺负欺负。
刚抹上沐浴露,便听见外头门锁响了一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迟秋的手顿了下,眼睫颤了颤,又继续往背上抹沐浴露。
浴室门没锁,没过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而进。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