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却仿佛将一生都度过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看见自己在国外老老实实的待着,听话的没有回来,薄家仿佛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反而让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打着薄家公子的称号,理所应当的接手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后来薄家危机,他们把他以五百万的价格卖给了益海最大权力的白沉,倒不是说白沉配不上他,只是在薄家看来,卖过去也就是成为白沉的一个玩物,玩腻了自然而然就会扔了。
出乎意料的是白沉出奇的温柔,温柔到连他的喜好都记得一清二楚,白家上上下下都将他随口的一句话放在心上。
虽然白沉从来没说过什么,也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他们也相对无言,但至少在白家的时候,他受到了尊重。
可笑的是,梦里他一心只想回到薄家,对这个把他卖了的薄青山恋恋不忘,无?砜数次的询问薄青山什么时候接他回去,而他们只是敷衍地让他不要惹白沉生气。
直到死的最后一刻,薄家的一大家子人在围着薄二,给他庆祝生日,而他薄募言在冷冰冰的医院,只有一双带着暖意的手握着他,最后心灰意冷的闭上眼睛。
在梦里,他清楚的看到白沉坐在他的病床前看了很久,手抚摸着他的额头,最后轻轻给他盖上白布。
亲手送他去火化。
死后的很多年会带上一束粉色的玫瑰,在他的墓前坐下,有时候会放点水果,有时候会独自一人抽烟,总要在旁边待上一两个小时才会离开。
白沉背对着他的墓碑抽烟,最后在烟雾缭绕的烟圈里回头,轻声道,“薄募言,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薄募言很清楚这些或许根本不是梦,而是他原本该有的人生,所以当戴着口罩的男人朝他伸出手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跟对方走了。
整个疗养院一共被带走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另一个是白沉曾经看望过的人,叫顾引。
可惜他们进去之后只有编号和代码,再也没见过对方。
如果他和梦里一样,这一辈子只能做别人掌中控制的麻雀,梦里白沉告诉他,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去拿。
无论梦境是真是假,他都不遗余力的想试试。
薄募言拨通一个电话。
与此同时的夜色中,一辆昂贵的轿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
白沉打开车门下车,指尖夹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在搞笑吗,接待所不建在市中心,非要建在堂口边上吹海风?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东边的堂口,麻烦七爷给我个理由。”
“白沉,你什么时候要得到理由才做事了?”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声音沙哑不清,“堂口收来做什么是我的事,你现在只需要按照我的指令去做,我能给你权力,也能轻而易举的收回。”
“你在威胁谁呢老头子?”
白沉指尖夹着一根烟摇下窗户吹冷风,不爽道,“每次都用这种方式,难怪外面都说我们益海民风彪悍,怎么,您不打算整改一下?”
“整改?”电话那头停顿一下,“想要的东西,得自己争取拿在手里才作数。”
对面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似乎是某样东西摔碎在地上,七爷说了句“艹”,紧接着说道,“如果堂口被别人抢先一步收入囊中,你这个位置就不用待了,喂鱼的名字里迟早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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