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爷,你那天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难不成你之前听过她唱歌?”项佐很好奇,上回他把凌烟领到他跟前时,陈靳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陈靳说:“音乐是烟野城特色,要挖掘更多有竞争力有吸引力的人。还有,秦笙刚走,的确需要一个新的驻唱。”
他的回答,非常官方。
秦笙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也是烟野城的其中一个实力驻唱,她这段时间有事,烟野城的驻唱工作便搁置了。
项佐说:“明白明白。”
凌烟唱了三首歌,最后一首歌,是红色高跟鞋。
她那天试唱的,也正是这首。
同一首歌,那天她唱一句,嗓子就痛一分,实力大打折扣,自然没给听众留下好印象。
这一次,她却把这首歌唱到了极致,听着她独有特色的嗓音,眼睛仿若注视着,她深爱迷恋的人。
你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
却又像风捉摸不住
像手腕上散发的香水味
像爱不释手的,红色高跟鞋
………
凌烟狠狠地呼了口长气。
今天晚上的演出,她花了十足精力准备,看台下人的反应,应该没白费心力。
她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没看到陈靳。
以前唱红色高跟鞋,她脑海中,不由自主会浮现陈靳的模样,他青涩的模样。
但现在不行了。
见了他现在的样子,记忆中的少年模样,得到了更新之后,怎么看,都不像是她窝在被子里的舒服,反而像冬天被窝被人掀开,灌进来的那股凉风。
她点了一杯莫吉托,喝完后,立即打车赶往另一个地方——她工作的另一个小酒吧,小夏酒吧。
凌烟在这里唱完几首歌,已经接近十一点,她在路边买了一杯热饮,打的回家。
这几天,她在两个酒吧以及医院来回赶,身心俱疲,回到小公寓,强撑着眼皮,卸妆护肤,很快进入睡眠状态。
早上被闹钟吵醒,她突然想起,今天星期六。上回和金陈先生约定会面的时间,正是今天。
她从床上坐起,太阳穴一侧刺痛感传来,脑子发胀。
……
“您好,请问这是金陈先生的家吗?”
开门的红衣中年妇人面向和善,六十岁上下的年纪,她说:“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凌烟,来给您家孩子上课的声乐老师,是金陈先生让我到这儿来的。”
红衣妇人恍然大悟一般,“是老师啊,快进来,进来坐。”
凌烟跟着进入,皮质沙发很舒适,客厅敞亮人装修精致高档,这是一栋设计得很有品味的别墅。
半年前房子没被封时,她家和这栋别墅有得一拼。
楼上下来一个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她的学生应该是这位,果不其然,红衣妇人把少年拉到她跟前,“老师,这是我孙子陈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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