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合不合胃口这件事他突然就不太想知道了。
“……呵呵,”天牝津从嗓子眼里挤出声笑,“我是想说,弟弟今天早上,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喔……”
容秋闷闷应了声,随手晃着小树枝,跟小伯劳玩拉扯游戏。
喳喳果然被激起了斗性,兴奋地跟他角力,把小老鼠撕得七零八落,血珠和碎肉滴滴答答落在容秋手中的荷叶上。
天牝津看得瞳孔疯狂缩放。
容秋蔫蔫说:“没事。”
天牝津:“哦。”
他答得飞快。
就,也不太想知道了呢。
容秋不会和人说颜方毓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告诉天牝津自己的爱情小烦恼。
昨日小伯劳去而复返,两人兔同鸟讲半天,容秋终于知道了——颜方毓不在。
他没有回先生居所,也没有回因果课教所,因此,也自然没出现在开学典礼上。
颜方毓离开清明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分别,甚至不是对方的第一次不告而别,可这一次,容秋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说好要和自己待在一起,这才待了那么一会儿会儿,为什么又走了?
他去哪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容秋想起甄师兄说过,有孕期间情绪有异是正常现象,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
于是容秋就去了。
甄凡听完小兔愁思后沉默了半晌,推给他一杯茶。
容秋豪爽地一口闷了,随即“呸呸”吐出两朵花,捧在手里辨认了一下,有点困惑:“这不是菊花吗?管治这个?”
“不管。”甄凡的回答也很干脆。
“你这是相思成疾,吃药没用。”他说,“颜仙君回来你就好了。”
相思成疾。
容秋阅读理解一下,大概就是自己太想老婆了。
说得太对了,真是神医!
容秋一下就被折服了,怀着崇敬的心情,向甄凡虔诚咨询:“那为什么我明明相思成疾,很想见他,却又不愿意去找他呢?”
甄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缓缓端起杯子,把自己面前的菊花茶闷了。
“那我怎么知道呢。”他干巴巴地说,“我也从未有过孕。”
于是容秋颓丧地回去了。
此时此刻,容秋被天牝津勾起回忆,某种惺惺相惜、臭味相投的微妙氛围中,他忽然就又有了某种倾诉的欲|望。
“我有一个朋友。”容秋保持住最后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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