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起那火柴,狠狠一刮,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他明知道这火点不燃了,他也没有烟了,但就是不死心。
火着了,黑色的巷子里突兀的亮起了一抹微弱的光。
男人连忙放到那烟嘴下面,火焰点燃了那烟碴子,男人正要猛吸上一口,一滴雨落在了那烟嘴上,火灭了。
下雨了。
他愤怒的把那烟嘴丢在了地上连带着那盒空火柴,还有手上那根还在燃烧的火柴。
可惜了他不是卖火柴的小姑娘,不然现在可以见到他的奶奶了,不过没有关系。
他不会这么想,他可没听过卖火柴的小姑娘,也许这种故事对他来说还挺有意思的。
男人把目光注视在那火柴上,很亮却很微小,他弓着腰,希望这火能别被雨水打灭,可没机会。
那火燃着烧到他的手指,他吃痛却没松手,似乎那就是他最后的一点微光了。
可惜了,那火还是没坚持下去,他抓着仅剩一小节的木头和那烧红的黑炭,沉默了片刻丢在了地上,霎时间那火焰又燃了起来,也是片刻,熄灭。
男人愣了愣,也没在多停留,转身离开,男人是头孤狼,没有家。
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游荡着,他记得他刚来的时候,过的还算是滋润的日子,比如说什么,抽的上7卢卡森一盒的旱烟,还有买吃食时从不会讲价,在酒馆内大喊着,全场消费由我买单的话。
现在的他,算是彻底的堕落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以为离开就是解脱,以为与现在的生活告别就是无尽的光辉岁月,他可以为自己的光荣理想而奋斗。
但可惜了,他的理想假大空的厉害,就像是一份敷衍了事的检讨书,从没有一句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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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也就变成了这样,日日买醉的生活。
靠什么挣钱?
他没法挣钱,离开了斯卡森,他连一张合法的身份证都没有,连身份都没有那就是连奴隶都不如。
他突兀的想了起来,那神权为军为什么放了他。
也许是……枪声。
不对!
男人猛的警觉回头。
从那巷口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男人,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举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站在那路灯下面。
淅淅沥沥的雨水,在天气中被那路灯的暖色灯光照亮,原本酷暑的七月现在反倒是清爽了许多。
那位像狼一样的男人默默的看向路灯下的我。
我没有说话。
他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震惊的低着头。
“这就是你所谓的平等吗?”我问他,我的话像是冰锥,深深的刺入他的心脏与骨髓。
他没敢回答我。
“你现在怎么办?半年的时间,我问过酒保了,你还欠酒馆300卢卡森的酒钱,虽然今天的事情一笔勾销了,但你的口袋里算是分文没有了吧?”我陈述着事实,可这更像是一柄巨大的锤子。
“我……要不还是回净组吧?我浑身的本领都还没有忘记,带带新人也还可以,反正……”狼一样的男人抬起了头,露出苦涩的笑容。
“怎么回去?谁能给你推荐呢?还是说你有什么关系呢?”
“净组里不是还有晚上姐吗?小稻谷现在应该也能独挡一面了吧?”这个狼一样的男人挠了挠头,似乎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沉闷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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