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案子不归我们管,但是看到胡大姐痛哭流涕、生不如死的样子,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帮她一把。
我找到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同事小高,向他仔细询问了案件细节,发现这可能并非是一起简单的“失踪案”。小高告诉我,这案子本身就疑点重重,查不下去主要是因为家属不配合。当年胡山并不是莫名其妙失踪,而是极有可能在赌博欠了人家20万后逃走的。胡家人一方面不肯承认胡山赌博,更不肯提供线索,一方面又要求警察千方百计找到胡山,这本来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我决定再找胡大姐好好聊聊。
“你侄子犯了死罪,弟弟又失踪多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也要明白,要是想早日找到你弟弟,你就得配合我们调查,和我们说实话。”我心平气和地同她说。
“警察同志,我说得都是实话啊!胡山他真的没有赌博,他是被人骗去的!”胡大姐急了。
“不管动机是什么,上了赌桌,赌了钱,就是犯法。”
“可胡山他是受害者啊!受害者凭什么要被判刑呢?”
聊了半天,她不仅没听明白,反而把我气得胃疼。我走出去想去找老郑诉诉苦,没想到在副支队长办公室没看到老郑,反而看到了杨震。
“你怎么在这儿?“我有些惊讶。
“哦,我来找老郑谈点事,他人刚刚出去了,我坐这儿等会他。你呢?”
“巧了,我也是来找他说事情的,说一件简直不可思议的事。”
“是那位‘托梦的大姐吧?听说这位大姐三年里来了局里30多次,小高他们可被折磨得不轻。”杨震笑笑。
“我现在也被折磨得不轻!”我拉下板凳,气得倒满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认死理的!她坚持说,只要我们答应不给她弟弟判刑,她就配合我们调查。嘿,这到底是谁找人啊,我们受苦受累都是为了谁啊?到头来他们反而成祖宗了?凭什么啊?”
“消消气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工作了这么些年,比这难缠的人不是多了去吗。”杨震主动拉了把椅子让我坐下,“还记得吗?四年前咱们俩一起下乡去找一个绑架案的嫌犯,好家伙,当时全村人都拿着家伙什儿出来阻拦,警车差点被他们砸得稀烂,那阵仗不比你现在大得多。”
“也是,大风大浪都经过了,还怕她一个胡大姐吗?"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走了,就不信我问不出来东西!"
“哎,那个什么,”杨震忽然站起来,犹犹豫豫地说,“你审完了和我说一声,那个我…想请你顿吃饭。’
“吃饭?”我不解,“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还是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算,算是吧,有点事找你。”
“工作上的事?”
“算是吧。”他含糊不清。
我看了眼手表回道:“我今晚10点前可不一定能结束,这还有五个多小时呢。”
“没事,干这行的,早就习惯了。你呀,还是以工作第一。"杨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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