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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在京城过年（第1页）

经过数日的忙碌，家里可谓是焕然一新！先是彻底清扫了房屋的每一个角落，接着蒸出了一笼笼热气腾腾的大馒头，还精心制作了美味可口的炸丸子、香酥诱人的炸鱼块以及金黄酥脆的炸带鱼。而父亲那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更是派上了用场，他特意买来好些红纸并仔细裁剪妥当后，挥毫泼墨间便书写完成了一幅幅春联。

一家人兴致勃勃地前往百货商场，挑选购买了不少崭新的衣裳。姐姐心灵手巧，不仅如此，她还特地选购了一些布料回来亲自加工成几件精致的衣物。念及远在故乡的亲戚们，姐姐索性再度奔向服装厂，额外购置了更多的布料以及些许稍有瑕疵但仍可使用的衣服，就等着母亲他们归家之时能够捎带回乡赠予亲友。

萧强同样没闲着，他也采购了一些物品，并早早地前去拜访了萧老和赵大爷，提前向他们致以新春的问候与祝福。令萧强意想不到的是，赵厂长居然派人送来了整整一箱醇厚浓郁的二锅头酒，还有好几瓶风味独特的罐头以及满满一箱新鲜肥美的带鱼。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年礼，说明赵厂长没忘了自己，萧强连连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京都灰蒙蒙的天空西北风渐渐减小，慢慢飘起细小的雪花，说是雪花，倒像是下的小雨，落地就化了。地面慢慢被浸润，干旱一冬天的土地，表面慢慢像蒙上一层白纱。雪下的很安静，一夜过去，也没下多少，不到一指厚。天亮后，雪停了，一会儿就化成了雪水。早上起来的妹妹有些失望，不能玩雪了，脚上的布鞋也踩湿了。

妈妈怕小妹感冒，又拿了一件衣服，给她套上，父亲把军大衣也穿上了。到厨房夹了一块煤球把屋子里的炉子点着，让妹妹上屋内烤火，把鞋子烤干。

快到中午时，天上又开始飘起雪花，雪片也越来越大，地面也渐渐白了，萧强在廊檐下观察着雪花的飞舞，用手接了几片，看看雪花到底几个角。远望发白的屋顶，银装素裹，这增加了几分美感。雪下得时紧时缓，爸妈和姐姐在厨房忙活，萧强就把电视打开，让妹妹烤着火看着电视。

萧强本想着给妹妹堆个雪人，雪下的还有些不够，堆不成雪人。

大年三十，一早爸爸就忙活着打些浆糊院内院外地贴春联，萧强拿出自己买的大红灯笼，挂在大门两边。几个屋子的廊檐下也挂上几个小灯笼。大门外贴着“出门见喜”，院子里贴着“满院春色”“四季平安”，灶前贴个“小心灯火”，堂屋的正中，新换上一张主席像，旁边贴着一张主席总理和朱总的合影。萧强也拿出几张淘来的字画挂在墙上。

条几上，正中摆着一个香炉。下面的柜子门上贴着“福”字。

全家都忙忙碌碌地，整个院子也充满着过年的气氛。

下午全家围坐在厨房，一起包着饺子，有猪肉白菜馅和韭菜鸡蛋馅两种，全家都知道萧强不爱吃肉，爱吃韭菜鸡蛋馅的。

妈妈和爸爸擀皮，姐姐和萧强负责包，二妹也学着包，小妹揪了点儿面在手里玩着。要多包些，初一早上就不用起大早包了。快包完时，火上的锅里有开水，煮上饺子让二妹看着锅。等饺子煮好了，爸爸在院子里摆上一个方桌，铺上一张报纸，上面放上香炉，点上一炷香。第一碗饺子盛出来，里面半碗饺子半碗饺子水。端着碗在大门外，院内的各个门前，各点上一点饺子水。然后把饺子碗放在香炉前面。

把买的大炮、鞭炮拿出来。放三声大炮，然后又放了一挂长长的鞭炮。

将做好的菜和饺子端到堂屋，爸爸坐在上位，妈妈和小妹坐在东边，萧强坐在西边，姐姐和二妹坐在下首。

萧强拿出一瓶五粮液一瓶葡萄酒。给爸爸倒上一杯白酒，又让了让妈妈，爸爸说妈妈：“过年了，你也喝一杯吧。”萧强给妈妈倒了半杯，妈妈就不让倒了。萧强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然后把酒瓶放在地上。

萧强又把葡萄酒打开给姐姐倒了一杯，二妹不喝。小妹却闹着要喝，萧强就给她倒了一点儿。又找了两个大玻璃杯，给两个妹妹冲了两杯红糖水。

爸爸端起杯子说：“来，过年了，希望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爸爸把杯里的酒喝干，说：“都吃饭吧。”其他人也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萧强给爸爸续上酒，爸爸说：“你自己吃吧，我自己倒。”

萧强大口嚼着美味的食物，同时还不忘陪爸爸小酌几杯。然而，他很快便放下酒杯，转而专心品尝起那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来。爸爸则独自继续享受着美酒，一杯接一杯地轻啜慢饮。过了一会儿，爸爸似乎也有些尽兴了，于是也动筷夹起饺子送入嘴中。

妈妈默默地吃着饭，但眼神却始终关注着孩子们。每当看到哪个孩子碗里空了或者对某道菜露出渴望的神情时，她总会迅速伸出筷子，将那道菜夹到孩子的碗中。尤其是年幼可爱的小妹，只要她用小手一指想要吃哪样菜，妈妈立刻心领神会，微笑着将其夹过去。

一顿温馨的年夜饭结束后，妈妈和姐姐默契地起身收拾起餐桌来。而萧强则贴心地为爸爸泡好了一壶香浓的热茶。爸爸小心翼翼地将香炉摆放整齐，然后在两旁点燃了鲜艳的红蜡烛。接着，他又将各种糖果、瓜子和精致的点心一一摆在桌上，形成了一道诱人的风景线。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爸爸悠然自得地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视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节目。

一家人忙忙碌碌之后，终于都可以坐下来放松一下。大家围坐在凳子旁，眼睛盯着电视屏幕，看着春节晚会，嘴里不停地嗑着瓜子，有说有笑。时不时地，有人会讲个笑话或者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引得众人哄堂大笑。特别是小妹，成了全家人的开心果，大家纷纷逗弄着她，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这种全家团聚、共度欢乐时光的场景，便是传统习俗中的“守岁”。

妈妈有些无奈地说：“你弟弟太小，在你三叔那儿，这次也没敢带他过来。这儿离家也太远了，来一趟也不方便。”萧强问了问情况，还是怕计划生育对父亲有影响，就把弟弟的户口上到三叔的户头上。萧强又问了三叔的生意情况，还有家里其他人的情况。

时间长了，姐姐和二妹回了西屋睡了，萧强也回了东屋，只留下爸爸和怀里抱着小妹的妈妈在看电视。妈妈把睡着的小妹也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爸爸和妈妈要等到过十二点再睡。

夜里城市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整晚都不停，临近12点鞭炮声越来越密集。到了12点，爸爸到院子里又是放3声大炮，放一挂火鞭。将一只公鸡杀了，将鸡血滴在大门和院子里的几个门前，然后就把公鸡扔在厨房，用开水褪毛，将鸡收拾完。又将院子里检查了一遍，将屋内的煤炉封好，这才去睡觉。各个屋子里的灯都不许关，要亮一夜的。

大年初一，爸爸妈妈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开始煮饺子，煮好天还没有完全亮，妈妈又挨着屋子喊孩子们早点起床吃饭。老家的规矩，大年初一是不能睡懒觉的。饺子一早煮好后，要给长辈送饺子，拜年。如果别人都上门送饺子拜年了，你还没有起床，那就丢人了。吃完饭还要全村挨家去拜年，而且是跪拜。

到了京都，妈妈还没忘了老家的习惯。可京城也没什么亲戚长辈需要拜的，也无处可去。孩子们嘟囔着“起那么早干嘛，还不如多睡会儿。”，虽然恋着热被窝还是起来了，刷牙洗脸，吃饺子。吃完饭就无事可干了。萧强看看地上的雪，就在院子里堆了个小小的雪人，妹妹高兴地不得了，蹲在旁边看着，萧强让爸爸把照相机拿出来，在院子里，屋子里一通照，有单人的，有合照的，一阵热闹欢笑。

照完像，萧强又找出两副扑克牌，还有一些玩具。玩了一会儿扑克牌，中间有小妹的搅和，家里也不冷清了。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萧强有时也到大门口站一站，见到人，无论认不认识，大家都会点头微笑，说上一句“过年好！”人人都会送上一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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