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天之前萧强接到父母的来信,父亲的学校已放假,农活也不忙了,他们要带着两个妹妹要来京都看看自己的儿女。信是几天前写的,算算时间今天应该到了。父母从来没来过京城,萧强急忙安排去车站接人,幸好服装厂有个新买的车,萧强就腐败一回,和姐姐一道,让司机开着去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附近找个地方把车停在那里。萧强给司机小刘递了根烟,看看手表,离火车到站还有近1个小时,萧强就买了点吃的,和姐姐一起往出站口去。
火车站人潮汹涌,难免人挤人,姐姐只顾着看出站口的人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偷盯上了,姐姐的衣服时髦,太惹人注目了。等姐姐稍有察觉时,就看见有两个十几岁的男孩一前一后向远处跑去,姐姐一摸衣兜“啊”了一声,萧强就知道钱被偷了,看着跑着的两个人,萧强急忙就追了过去。
跑了100多米,萧强紧跑几步,一脚踹了过去,另一个跑得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了。萧强上前扭起了小偷,周围的人都围看过来,萧强把小偷拉起来扭往车站派出所。钱没在这个小偷身上。警察同志问了问情况,做了个记录,姐姐被偷了200多元。留下姐姐的联系方式后,警察说:“如果抓到了会通知你们的。”姐姐一阵懊恼。萧强安慰姐姐说:“钱丢了不要紧,只要人没事儿就行,钱没了再挣。走吧,爸爸他们快要到了。”
又过了20多分钟,从拥挤的人流中,姐姐先发现了父母的身影,边喊边向他们挥手,等他们验过票出来,萧强上前接过父亲手中的行李,姐姐也从妈妈手上接过妹妹抱起来,走到汽车旁,萧强把行李扔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司机小刘也赶紧上前帮忙。萧强让妈妈抱着小妹妹坐在副驾驶位上,其余人都进车内,挤在后排。给小刘说了一下四合院的地址,到家后,萧强给了小刘一包烟,小刘就开车回厂里了。
进了院子,两个妹妹也不困了,在院子里跑着,好奇地这屋看看那屋看看,大家也都进了堂屋,萧强把行李也搬进屋内。姐姐赶紧倒了几杯水,还放了一些糖。萧强把在车站买的吃食放在桌子上,说:“谁饿了,先吃点,饭还要等一会儿。”
姐姐就往厨房去,妈妈也跟了过去。萧强给了爸爸一包烟,让他先坐会儿,喝点水。跑到厨房又给姐姐和妈妈交代了几句。
爸爸默默地点燃一根香烟,然后开始在屋子里不停地踱步。他时而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一下某个角落;时而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某件物品。接着,他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向院子。站在院子中央,他缓缓地转动身体,用锐利的目光环视四周,像是要将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这时,萧强开口说道:“姐姐住在西边那间屋子。今晚就让二妹跟姐姐一起睡吧,至于您和妈妈还有小妹,就住在堂屋好了。南边那间屋子堆放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我呢,则住在东边这间。”爸爸听后,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哦”。
突然,爸爸的视线被墙角边花盆里那一抹嫩绿吸引住了。只见那些萝卜苗正努力地生长着,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萧强见状连忙解释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居然忘记让你们带上点儿蔬菜种子来了。其实啊,咱们这个院子挺大的,可以好好利用起来,种种花呀、菜呀之类的。”
萧强领着爸爸到各个屋子看了一遍,爸爸说:“这些都是你收集的?花了不少钱吧。”
萧强说:“没花多少钱,很多都是从废品站买的,这些将来会值很多钱的。”
爸爸说:“要是你爷爷见了这些家具肯定很喜欢。”
萧强说:“我这儿有个躺椅,要不给爷爷寄回去?”
爸爸说:“不用了,太远了,又不好寄。回去让你二叔按这个样子给他做一个吧。”
萧强一边说着话,一边动作利落地将那张略显破旧的躺椅搬到了宽敞明亮的堂屋门口。他弯下腰来,仔细地寻找着一块还算干净的破布,然后轻轻地擦拭起躺椅来,仿佛要将它上面岁月留下的痕迹全部抹去一般。
擦完躺椅后,萧强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他转身走进屋内,开始四处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功夫,便找到了一个小巧玲珑的茶几,并小心翼翼地将其摆放在躺椅旁边。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微笑着对父亲说道:“爸,您快坐上去试试吧!以后啊,您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这儿,晒晒温暖的太阳,再品一品香醇的茶水啦!”
听到儿子这番贴心的话语,父亲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缓缓走到躺椅前坐下,感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与惬意。这时,萧强又急忙跑进屋子里,把平日里常用的茶壶和茶杯一并拿了出来,轻轻放在茶几之上。接着,他给父亲斟满一杯热茶,递到父亲手中,关切地说:“爸,您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父亲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热茶,满意地点点头道:“嗯,不错不错!还是这种茶叶泡出来的茶最香!”稍作停顿,父亲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感慨万千地继续说道:“孩子啊,其实你爷爷那里还收藏着好几个壶呢。那些可都是过去年代留下来的宝贝呀,有精致的茶壶,还有古朴的酒壶。按道理来说,它们应该能值不少钱呢。只可惜啊……”说到这里,父亲不禁叹息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想当年,咱们家里也有几件好东西啊!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不是被毁掉了,就是被迫上交给国家了。特别是在那个特殊时期——破除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时候,村子里收缴上来好多珍贵的物品。而当时负责保管这些东西的人正是我,可那会儿谁又敢私自留下几件呢?哎!真是太遗憾了!”说完最后一句话,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萧强说:“对了,爸你们回去时别忘了提醒我,我这儿有些好茶叶,回头给爷爷带回去。”
不一会儿,姐姐把菜端到堂屋,到西屋把在床上打闹的两个妹妹叫过来,洗手吃饭。这是这几年难得的全家在一起吃饭。
萧强说:“爸妈,要不你们把家里的地都让别人种,以后你们就住在京城吧。”
爸爸说:“那怎么行,我还在学校教学呢,晚几年再说吧。这儿离家远,你们姐弟俩照顾好自己就行。”
萧强说:“爸妈,你们刚来,有点累,先歇歇,明天或者后天我领你们出去转转。”
妈妈说:“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又不急着走。什么时候有空再逛也行。”
吃完饭,一家人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聊得小妹都有点瞌睡了。姐姐赶紧把锅里的开水打到盆里端过来。说:“爸妈,你们洗洗也早点休息吧,二妹,走和我去西屋。”又端了一盆水去了西屋。萧强说“厕所在外面,我给你们拿个盆过来。”
安顿好他们,萧强也回东屋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萧强没起来,就听到妈妈起来忙活的声音。萧强也起床刷牙洗脸。妈妈忙着做早饭,一会儿姐姐听到动静也起来了。萧强对姐姐说:“要不今天你在家陪陪爸妈?”
姐姐说:“行,学校放假了,也没什么事儿。”萧强掏出几百块钱给姐姐,姐姐说:“我有。”萧强还是说:“拿着吧,看看需要买什么东西就买,我一会儿到厂里看看,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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