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一郎头也不回的专心继续挖掘,过没多久,奸像挖到某种眼睛看不见的东西,他的双手手指频频扭动,却又马上拿起圆锹,眼睛亮得像在燃烧般,咬牙切齿的开始拚命翻动脚下的地面。
正木博士从他後面缓步进入,架在鼻头的眼镜反射阳光,注视著吴一郎的作业。不久,他走近,伸手轻拍吴一郎挥起圆锹的右肩。
吴一郎吃惊的放下圆锹,呆然回头望著正木博士,同时擦拭睑上的汗珠。
正木博士趁隙以电光石火般的动作一手伸入吴一郎怀中,抓出用脏手帕包住的圆形物品和先前挖出的鱼脊椎骨,迅速藏在背後。但是,吴一郎似乎毫无所觉,拿著擦拭汗水的毛巾眨眨眼,从洞穴中抬头往上看。
正木博士站在洞穴边缘往下看,微笑:「你刚刚挖出什么东西?」
吴一郎不好意思似的脸红了,伸出左手手指至博士鼻尖。博士挪挪眼镜仔细看,发现他指头上缠绕著一根女人的头发。正木博士似乎知道那意味著什么,严肃的点点头,紧接著解开藏在背後的脏手帕,将里面的物品置於左掌上,递向吴一郎鼻尖。他的掌上是吴一郎两个月前刚进入这个解放治疗场後就拾获的莱姆玉,以及今天挖出的鱼骨,还有红色橡胶梳子碎片和断成约小指大小的玻璃管。
「这些是你从土里挖出来的吧?」
吴一郎激喘点头,同时看了看博士的脸,又看了看那四样东西……
「嗯……不过,这是什么呢?有什么用途?」
「那是青琅歼的玉、水晶管、人骨和珊瑚梳子。」吴一郎不加思索的回答,同时从博士手上接过四个破烂东西和手帕,牢牢绑得像石头般後,慎重的放回怀内深处。
「恩,那么,你是为何那样拚命的掘土呢?」
吴一郎左手拄著再度深入土中的圆锹,右手指著脚下,回答:「这儿埋著女人的尸体。」
「哦,原来如此。」正木博士喃喃说道。然後盯著吴一郎双眼,用非常严厉的口气,一字一字的问:「原来如此,但是,女人尸体埋在上里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吴一郎双手拄著圆锹,惊讶似的抬头望著博士的脸孔,脸颊的红晕霎时消失,嘴唇蠕动,以梦呓般语气开始反覆念著:「是……什么……时候……」
在这期间,他茫然若失的转头望著四周,不久,忽然转为无比寂寞困惑的神情,放掉手中的圆锹,两眼无力低垂,慢慢爬出洞穴外,走向入口。
目送吴一郎的背影,正木博士交抱双臂,露出会心的微笑:「果然不出所料,心理遗传正确无误的显现了。但是,可能得再忍耐一段时间吧!因为接下来才是真正有看头的部分……」
【字幕】同年十月十九日(距离前一场景约一个月後)的解放治疗场内
【电影】最初映现的是在场内平坦砂地的砖墙前耕作的老人钵卷仪作,只不过,仪作已经比第一次出现时多耕作了约一亩的田地,但是一旁的瘦弱少女却只栽种枯枝和瓦片至一半。
站立老人面前的吴一郎也和最初见到的一样,面带微笑,双手放在背後,很专注的看著老人上下挥动圆锹,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皮肤已经完全变白,也胖了很多……这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他停止挖掘洞穴的工作,整天都待在自己房内‐‐第七号房。
正木博士从他背後微笑走近,伸手搁在他肩上。
吴一郎吓了一跳似的回头。
「怎么样?你好久没有出来了呀!皮肤变白,而且胖了。」
「是的。」吴一郎同样微笑回答後,又注视著圆锹的挥动。
「你在这里做什么?」正木博士盯著他的脸问道。
但,吴一郎的视线仍集中在圆锹上,静静回答:「看那个人耕作。」
「嗯,看来意识已经清醒很多了。」正木博士喃喃自语似的说著,抬头打量著吴一郎的侧脸,不久,刻意加强语气说:「我想应该不是吧?你是希望向他借那把圆锹吧?」
这句话犹末讲完,吴一郎的脸颊马上刷白,双眼圆睁凝视正木博士的脸,良久,视线又回到圆锹上,喃喃说著:「是的……那是我的圆锹。」
「我知道。」正木博士颔首。「那支圆锹是你的。但是他很难得那样热心耕作,你就再等一会儿吧!只要正午十二点的钟声一响,那位老先生一定会丢下圆锹去吃饭,而且……一直到天黑都不会再出来。」
「一定吗?」吴一郎说著,回望正木博士的眼眸里带著浓浓下安。
「一定!不久後,我会再买一支新的给你。」
即使这样,吴一郎仍旧下安的凝视著上下挥动的圆锹,再次自言自语的说:「我现在就想要……」
「哦,为什么?」
吴一郎没有回答,紧抿著嘴,又凝视著圆锹的上下挥动。
正木博士神情紧张的盯著吴一郎的侧脸,彷佛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某种东西。
一只大鸢的影子掠过两人面前的砂地,消失。
观看至此终於能明白,吴一郎的心理遗传主要与佩戴青琅歼、水晶管和珊瑚梳子之类饰物的古代贵妇有关,也明白吴一郎很热切的在寻求以该妇人为模特儿所完成的绘卷的女尸。
但是对於正木博士质问尸体是什么时候埋在上中,吴一郎却茫然不知如何回答,转身回自己房中思索,原因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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