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后,在工人村食堂吃饭时,余良找到工会副主席潘矿生,说明天去县城办事,请一天假。
潘矿生点点头,同意了。因为离正月十五最后一场演出还有四天,节目也不再有较大变动,在此期间,演职人员难得放松两天,愿休就休吧,自己也能落个顺水人情。
任南飞也破例出席了今天的晚宴,而且挨桌给众人敬酒,向大家表示慰问和感谢,很是亲民的样子。
见矿领导来给敬酒,场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大家推杯换盏,甚是热闹。
余良虽然很开心,但因为明天有事,也没敢多喝。遇到别人敬酒,还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全场下来,满打满算也就喝了一杯,最多有二两左右。
而李梦然因为唱歌的原因,时刻都要保护好嗓子,所以是从来不喝酒的。别人来敬酒,她也是以水代酒意思意思。
晚宴结束后,余良照例送李梦然回家。当两人手挽手走到街边拐角时,余良感觉脑后忽然有一个东西向自己袭来,赶紧把李梦然向旁边一推,自己身子快速一低一侧,躲了过去。
那个东西从余良头上掠过,“啪”的一声落到前边的地上,原来是一块圆形的石头。
余良急忙向身后望去,四周黑洞洞的,啥也看不清。
余良刚想顺着来石的方向去追,却被李梦然一把拉住,担心的说道:“算了,别追了,黑灯瞎火的,太危险。”
余良想了想,也只能作罢。毕竟在状况不明的情况下,如果贸然去追,也不是很稳妥,还是谨慎为妙。
“这个扔石头的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余良满腹狐疑。
根据石头的方向和力度来看,余良判断这个扔石头的人肯定不是无意的,绝对是有意的,并且力气还不小,而且能恰巧在这个时间点出现,说明这个人已经盯了自己好久了。
而自己到矿时间不长,一直都是低调行事,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和别人也没有什么过节,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为什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呢?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李梦然有些不安的问余良。
余良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父亲以前在矿上有仇家?”李梦然又接着问道。
余良又摇了摇头。父亲在矿上时比自己还低调,怎么会有仇家?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李梦然也想不明白。
“哎,不管他,以后注意点就行了。”余良安慰李梦然道。
李梦然点点头,没有说话,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余良。
“你回去吧,照顾好自己。”到了家门口,李梦然紧紧抱住余良,一脸关心的说道。
“放心吧,我会的。”余良轻轻吻了一下李梦然的额头,然后慢慢转身离去。
“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这件事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呢?”望着余良远去的背影,李梦然脑海中忽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
当周鼎慌慌张张跑回家,一开门,发现父母并没有睡,而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在等他。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一见周鼎,老周就大声喝问。
老周是企业科的办事员,名叫周有能,参加工作以后,凭着脑子灵、眼皮活、能拍会送,不到几年功夫,就由一个普通工人成为了单位的办事员,掌握了单位的财务大权,成了响当当的人物。这几年,更是凭着矿上“三产”的红火,从中捞了不少。
前段时间,他为自己儿子周鼎的婚事,没少闹了心。本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儿子岁数也不小了,搞个对象也很正常,可谁知这周鼎偏偏喜欢上了那个李梦然,一直吵着闹着要娶人家,让他很是为难。
对于和李家的这门亲事,他并不看好。李家虽然条件不好,李梦然的老妈刘翠花虽然爱财如命,但李梦然却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姑娘,凭她那刚直的性格,只要她不愿意,谁说都白搭。再说自己儿子这模样,和李梦然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实在不般配,人家不愿意也属于正常。
谁知自己儿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邪,还非李梦然不娶,撒泼打滚闹着要和她谈对象。自己没有办法,这才托罗婶去李家提亲,彩礼加了又加,给出的条件涨了又涨,最后他索性和罗婶直说: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是问题。
尽管这样,这门亲事也没啥大的进展。除了刘翠花愿意外,李梦然和她老爸李顺始终没有点头同意,再加上有一个叫余良的家伙随后也在这中间搅合,事情一直就这样拖着。
不想前天罗婶跑到他家,和他说这门亲事彻底黄了。说那个叫余良的穷小子,不知通过什么关系,请了丹宁市的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去李家为自己提亲了,李家已经答应了,让他就别想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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