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了。
式守更纱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明明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平和的表情,扭曲的不可能的执念却深深侵蚀了他的双眼。
“你、你清醒一下……”她干巴巴的说。
要杀光所有普通人,还要对亲人下手——
这已经完全超越了正常人的认知,是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的程度了。
“我也已经很强了,不会随便死掉,七海他们也……”她的声音弱下来。“那个大义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重要到能舍弃一切?连深爱的人都杀掉?”
“杰,你肯定会后悔啊。”
他是那么的温柔。
总是承受着别人不能容忍的痛苦和压力,去保护别人。
这样的他要把所有都扔开,走向这种没有结果的路——
“后悔?”
夏油杰的声音很轻。
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主意的意味。“所以你用了我会失败和动摇作为前提,去看待我的主张。”
——因为那完全就是异想天开,自寻毁灭的做法啊。
她不知所措的想道。
“如果我现在继续保护那些猴子,我才会真的后悔。”他淡淡的说。“我的理想确实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但既然已经决定了,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尽己所能。”
“……那我不会让你过去,即使要动手。”她抿唇站在他面前说,不打算让他通过。“杰,你现在不是正确的。”
“是吗。”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就像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那什么是正确的呢?冒充别人的身分吗?”
她怔然的看着他。
“谁来定义什么是正确?——强大的人?高洁的人?”
他不看她的表情,刻意说道,“在我看来,你似乎无法对我的大义说三道四。”
——如果她能这样知难而退就最好。
然而,预想中的受挫表情却没有出现。
她只是沉默了两秒,慢慢地吐了一口气。
“真不巧,我刚刚听过更难听的。”
她动了动手脚,面无表情的说,“早知道应该直接开打的,免得你也吐出
那么不中听的话。”
“但是,我可不想跟你打架呢。”夏油杰叹了一口气,慢慢直起身体。
他脱下外套,里面染血的白色衬衣露出来。
夏油夫妇惊呼着后退——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就飞快地逃离屋里。
大概能联想到他们儿子刚才在说了什么吧。
她已经摆出战斗的姿态攻上去。
刚刚她为什么那么想找杰来着……算了,她忘记了。
现在她只有一件事情要做——
既然都说服不了对方,那就只能用咒术师的传统方法。
胜者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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