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的。”她转向吉野顺平,“顺平君……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也要加油,有什么事要说出来。”
不是基于亲近,纯粹是作为年长方的身分直呼名讳。
那一刹那,吉野顺平感觉自己的毛发悄悄竖起。他觉得她看透了他衣服下的伤痕。
但是……那怎么可能?
她的语气很平常,没有怜悯也没有评价——那让他好受了一点。
“我平常都会在隔壁生活,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危机,可以找我处理。”她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却含糊其词,没有指出到底是什么危机。
“哎呀,那就谢谢你了。”吉野太太只是笑着,并不当真。
不,也许是当成地震火灾一类事情发生的时候,邻居互助的承诺吧——吉野顺平在一旁观察,但也不太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年轻女性身上有种怪异的成熟。
她的眼神要更有洞悉力,气质感觉起来就像已经工作多年的社会人,不受任何人照料,只依靠自己坚强地活在世上的气质。
——孤独的气质。
“自己一个人出来住的,通常都是有苦衷的。”吉野太太这样说。
“谁都有苦衷的。”吉野顺平低声说。
他倒是希望老妈先注意到他的苦衷。
但作为青春期男生,他仅剩不多的自尊又让他紧闭嘴巴。
幸好,他还有真人先生。
*
——实话实说,回到咒术高专的日子没有任何不适应。
两边的咒术界的相似度极高。
无论是出任务的形式还是工作量,恐怕任何一个平行世界的咒术师都能无缝上岗。
这是何等可怕。
式守更纱抬头看着黑下来的天色。
啊。
除了一个人的存在以外。
晚上九点左右,她回到高专一趟交任务报告的时候,看到某个蒙眼的高大男人靠着栏杆。
他一时拉着柱子摇晃,一时又莫名其妙的骚扰路过的辅助监督,问人家“你觉得五条悟最喜欢什么颜色?”,把人弄得傻眼绕路。
“……五条先生,你在做什么?”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目露嫌弃。
这家伙发什么病,是看到人就玩的小学生吗?
“没什么——”五条悟拉长声音说。
然后他笑嘻嘻的凑上来,“更纱也来玩猜谜游戏吧——你觉得五条悟最喜欢什么颜色?”
“……我才不管啊!”
这是哪门子的无聊猜谜游戏啊!“来嘛来嘛,猜对有奖!”
“……什么奖?”
“万国惊天掌。”
“……”
……这个小学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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