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做邻居三年多了么?”
“不是,在更早之前,我们见过。”
季长善瞥向他手里的烟头,目光定了一会儿,左眉逐渐上挑。
彭朗掐住她的脸颊,力度很轻,“眼泪流到这里,”摸一摸她的下巴颏,“又滚到这里。”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眼泪比旁人的颗粒大些?”
季长善几乎从未在别人面前哭过,听彭朗这么说,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
她不动声色,说没有。
彭朗问能不能抱抱她,季长善没有回答,彭朗揽她入怀,没拿烟的那只大手抚一抚她背部,“你哭起来也是好看的。”
脸庞埋在他胸口,季长善把嘴唇咬得发青。
为什么人到了二十八岁,还是会想哭?
季长善无法放任自己掉泪,推开彭朗,跟他说下次见,兀自去开门。
门开,一个女人立在门口。
她发际参差,有美人尖,眉弓低顺,眼尾翘。她那双眼睛,分明没有泪水也像泫然欲泣,使人生怜。她生得梨花面色,个子与季长善差不多,身量也纤细。
“朗哥在家吗?我来还他碟片。”
季长善左眉抬高,给女人让出一条路,黑眼珠随她往里走。彭朗从她手里接过碟片,还有一个纸袋子,女人说这是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照旧打火机。
眼前骤然浮现刚才的富士山打火机,季长善往彭朗脸上挪去目光,他正同女人道谢,眼角眉梢似乎有笑。
季长善环抱双臂,稍微调高嗓门儿:“我要走了,彭朗。”
他同季长善点一点头,“慢走,下次见。”
第18章差评你为了她生气?
季长善快步走回家,并不打算跟彭朗下次见。
明天还得上班,季长善需要早睡早起。她迅速洗漱完毕往卧室走,还没进门又绕到玄关,在门口听了一会儿隔壁大门有无重开,结果鸦雀无声。
她看了眼墙上钟表,十一点二十三分,彭朗还没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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