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今日不大寻常,参议院附近街道上布满神色紧绷的警察,后边陆续有警车赶来。
据悉,内阁大臣上川正义于今晨收到恐吓信,要求其撤销暴力组织取缔法案,否则将有灭顶之灾。
内阁当然不可能屈从于宵小鼠辈,于是命警视厅加强安保,会议照常。
但今天正是警察厅对黑衣组织收网的关键时刻,零组联合各国驻日情报机构同时攻陷组织在东京的据点,由于保密要求,搜查一课得到的消息仅仅是随时配合和听从调遣。
整个白天警察换了几轮却依旧毫无动静,就在傍晚快下班时,事情突然变化。
“什么?炸弹在市政大楼?!”接到目暮警部电话,距离大楼最近的诸伏亚纪子立刻调转车头,奔向目标地点。
既然是对内阁的威胁,炸弹应该出现在参议院或民众更多的地方,而不是最近储存档案、办理日常事务的市政大楼。
诸伏亚纪子风驰电掣,用尽她所有车技在五分钟内赶到市政大楼,从驾驶位下来,余光瞥到街角电话亭后隐藏着一个熟悉的金色脑袋,旁边另一黑衣人被挡住,只能看见几缕银发。
她看到降谷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于是明白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背后代表着他和哥哥七年来隐姓埋名不见天日的原因。
这似乎是他们不可逃脱的宿命。
而她对这片黑暗一无所知——只除了哥哥因此而死。
但楼上还有没疏散完的群众,机动队在她之后才能来,她必须上去。
从门口走上去的过程中,她想起和降谷零分别六年后第一次见面,就在一年前。
处理完加门初音自杀案,她公事公办地询问对方:“安室侦探,现在方便去警视厅做笔录吗?”
对方从容不迫同她上车,眼中是属于侦探的锐利,和她记忆中那个严肃认真的降谷零似乎只有容貌相同。
车里只有他们两人,她关闭无限电台后沉默两分钟,等着对方说话。
安室透随意地将手肘支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
最后还是亚纪子先开口,跳过旧情人所有寒暄,略过这些年所有担心不甘和眼泪:“需要注意什么?”
安室透语气平缓但冷淡:“别做任何出于好奇的调查。”
诸伏亚纪子觉得无力感遍布四肢百骸,是保密要求,是出于保护,但也将她隔绝在一切信息之外,和七年前没有半点分别。
于是她用更平稳的语气炸出一道平地惊雷:“我哥是怎么死的?”
这次安室透终于愿意施舍给她一个真实的眼神,紫灰色的瞳孔震荡。
女警官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仿佛将这个场景演练过千百遍,让鲜血淋漓的心反复撕裂又愈合,她甚至还能继续稳当开车:“所以瞒着我果然是你的要求。”
一年前,伊达航牺牲后,她和高木涉为其整理遗物,那多出一个弹孔的手机,她甚至不需要上面的h就已经猜到属于谁,本该高明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事情现在倒转了。
降谷零说了让他最后悔的第二句话:“别问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告诉她,是怕她一意孤行去查;敢在她开车时说这样的话,是相信她不会情绪失控。
诸伏亚纪子都不知道该说降谷零信任她还是不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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