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欢的男人说的这般不堪,魏兴宁面色发白。
她直直的跪在那里,旁人的议论已经无法入耳了,只记得蒋氏郎对她的动辄打骂……蒋家原本就不富贵,皆是因为她,才左右逢源。可江山易主,蒋家因她败落,奴仆散尽,她完完全全被当做下人,服侍那对父子。
父王已经入狱斩首,她是女子,又是他族妇,才得以存活。她现在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然而裴厌缺厌恶极了她再提那事……她此刻若一直咬着不放,只怕他绝无可能拉她一把了。
思虑之时,裴厌缺已牵着惢嫣错过她,走出了酒楼。
“蒋家娘子,你们庄里菜要是再供应不上来,我们就算你违约了吼。”百姓只当看了场热闹,热闹结束便若无其事的接着吃饭,魏兴宁却总觉得他们在议论自己,这时掌柜朝她走来道。
魏兴宁面上露出窘迫来。
凭着蒋家现在的日子,她来这酒楼当然不是吃饭来的。
“掌柜的,我们家庄子里的仆人都……”
“你家地压根没种!”掌柜惊叫起来。
“……”
彼端,惢嫣同裴厌缺一道走出酒楼。
他腰间那点软肉突然被狠狠掐了下,猝不及防他倒吸一口凉气,垂头就瞧见她危险的眯着眼,“你不解释解释?”
裴厌缺背脊一凉,道,“刚才已经解释了啊,我没碰她。”
“具体呢?”她危险的道,“百姓都知道,你们没闹出点动静,会叫满城皆知?”
“那是她自己传出去的消息!”裴厌缺道,继而冷笑,“我第二天就离了汀城,后来才知道的这事,无缘无故成了不负责任的负心汉了。”
朝惢嫣贴了贴,“欲加之罪罢了。”
惢嫣瞪着他,不客气的往他鞋面上一踩,“我要听的是事情经过。”
她当然知道他是清白的!
“她给我下了情药。”裴厌缺无奈,只得讲出实情。
惢嫣掀了掀眼皮子,忽而想起当初她中情药时,裴厌缺喂她吃解药,说那药很有效果。
“她怎么给你下的药?”惢嫣淡问。
“她父亲是郡守,她以她父亲的名义约我出来……”裴厌缺想起那会儿,去了没见到郡守的人,他欲走,可魏兴宁说父亲片刻就来。
在此之前魏兴宁曾向他表露心意,他直言拒绝。当时一事无话。
他可以挡住一切明枪,却不知那女子会给他下药,他没吃喝任何东西,那药是燃在香炉里的迷烟。
不多时他觉察身子有异,起身却发现门窗紧锁,那女子更是直接扑上来扒他的衣服了。
那药里不止有情药,还是蒙汗药。
他头一次对女子如斯厌恶。
杀过的女杀手不少,那是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裴厌缺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恶寒。
“她碰你哪了?”惢嫣问,神色如常。
“没碰到哪啊。”裴厌缺无辜道。
“不是把你衣服都扒了么?”惢嫣轻哼。
“当时没叫她得逞,后开跳窗,我疯了般扯着我的衣袖,把外衣扒了下来。”正因为那件衣裳,后面她传出去的谣言叫人觉得可信几分。
他没找那魏兴宁的麻烦。
因为次日走的匆忙。
后来才知她在他走的那日放出消息,说他夺了她清白。他也派人放出消息,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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