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傅宴钦终于挂了电话,深深吸了口烟,视线不可避免地朝她看去。陈西瑞立时就感受到了,猛地抬起头,冲他呲牙一笑:“你炒股是不是很厉害?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一回生,二回熟,在她的认知里,他俩已经算半拉熟人了。
傅宴钦看她半晌,末了还是走了过去,抬手晃了下手里的烟,“不介意吧?”
陈西瑞摆摆手:“不介意。”
说是聊天,可两人说的话加起来统共不超过五句,陈西瑞就占了四句,到后来她也觉得没意思了。
身份地位差距大,年龄差也大,实在没什么可聊的话头。
恰好手机铃声响了,陈西瑞一看来电显示,兴冲冲地接起来,难掩眉梢间的小女儿情态,嗓音就像掐尖的嫩苗,脆生生的不带一点杂质,是天生讨人喜欢的音色。
对面不知说了句什么,傅宴钦发现小姑娘的情绪陡然低落了下来,闷声闷气地说:“我都吃完了,你不早说……在哪儿吃的,你猜……吃的什么,你再猜。”
很快话锋一转,嗓音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等我回学校给你带好吃的啊,想吃什么发我微信。”
挂断电话,她没多想,顺嘴解释:“我男朋友打来的。”
傅宴钦吐了口烟圈儿,目光浅浅掠过她那混入夜色的娇态,不动声色地轻嗤:“看来你炒股挣的钱全花在男人身上了。”
陈西瑞忙替男友正名:“我男朋友不是软饭男,他对我很大方的,而且我俩基本上都aa。”
“谈恋爱还跟女朋友aa的男人,要么是真穷,要么是在装穷,甭管是哪种,听着好像都不太靠谱。”他轻抬眉骨,有些漫不经心,“陈小姐,你觉得呢?”
“他是学生,学生能有几个钱,我觉得aa挺好的。”陈西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咱们还是聊聊股票吧,我去年买了只医药股,35入的,现在涨到50了,你说我要不要全抛了啊?”
“本金多少?”
“三千。”
傅宴钦掐了烟:“就这点本金,你还想挣多少,该抛就抛。”
“……”
那晚,白念瑶送他们至胡同口,陈西瑞打算蹭豪车回学校,手抓在车门上,扭头依依不舍道:“别送了白老师,我直接坐傅大哥的车回去了,咱们明天医院见。”
车窗敞着,傅宴钦单手撑额,黑眸定定地瞧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西瑞莫名紧张起来:“不…不是你说的嘛,过分客气反而疏远了。”
男人收起胳膊,还算心平气和:“你还是跟我客气点吧陈大姐。”
陈……大姐?嘿,这小心眼。
不过第六感告诉陈西瑞,以后千万要谨言慎行。
张叔认出了她,笑说又是你啊小姑娘,陈西瑞腼腆一笑,坐上了副驾。
经此一日,她对傅宴钦的印象大为改观,这男的表面话少,内里闷骚,熟了以后也没想象中那么高冷。
六月果然是好运月,人际关系往前迈了一大步呢。
下了车,陈西瑞凑到窗边表示感谢,一脸狗腿样儿,就跟过去伺候皇帝的小太监似的。
“谢谢你们送我回来,开车慢点哦。”说罢转身离开。
汽车开进主干道,傅宴钦透过窗玻璃,看见那小姑娘突然走停了下来,把书包反背到胸前,从里面掏了一瓶1l装的雪碧出来,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张叔也瞧见了,嗬了声:“够豪爽的啊,这姑娘也是咱们北方人吧,听口音有点像。”
“江州的。”傅宴钦道。
“那地方我知道,盛产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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