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雪君疲惫地躺在床上任由林婉儿给她挑脚上磨出的水泡。
“呀,轻点,疼。”
陈雪君疼的下意识就要抽回白嫩的小脚。
林婉儿强硬地抓着她的脚又给拽了回去,心疼道:“别乱动,这些泡要是不给挑了的话,你明天都走不了路。”
“对了,你今天跟屠窈窈那个女人他们一起出去,没受欺负吧。”
陈雪君疼地倒吸了好几口凉气,给她看胳膊上的红印,抱怨道:“受了,安佳钰她老是打我,你看看,我胳膊上被她拿树枝抽的。”
“她凭什么打你啊?”林婉儿气得停下挑泡的动作,抬起头认真问她。
“不就是我说她有被迫害妄想症,她就怀恨在心,你看看她给我打的。”陈雪君在床上滚来滚去来来发泄自己心里的不满。
“你也有毛病,你说你打也打不过她,说也说不过她,你还非要去招惹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暂时忍耐着点。”林婉儿揪着她的耳朵教训道。
陈雪君无辜道:“我哪有招惹她,实在是她说的话太搞笑了,说什么有人故意要害夏哲南,还把他扔到深山里,简直笑死人了,谁没事害他干吗?能有钱拿吗?”
林婉儿听到这话惊地打翻了床上的药水,突然感觉呼吸不上来,躺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背后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妈,你怎么了?”陈雪君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赶紧跳下床,去给她妈找药。
林婉儿服用了药后,情况逐渐好转,那种恐惧感也轻了不少。
“妈,要不你去A市的大医院查查吧,这个惊厥的毛病咱们该治得治,否则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发病了怎么办?”陈雪君眼底满是担忧,建议道。
“没事,老毛病了,妈歇会儿就好。”
林婉儿捂住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当年那个小杂种明明被自己扔到深山里去喂野兽的,谁能想到会出现在军区门口,这些年她一直担惊受怕,怕有人突然跳出来指证她。
也不知道这个把夏哲南送回来的神秘人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也没有威胁过她,就这么隐藏在部队里监视她吗?
林婉儿逼着自己忘记这些,一想到那些事,她就恐慌地喘不上来气。
“妈,你好点了吗?”
陈雪儿跪坐在床上观察林婉儿的脸色。
“没事,好多了。”
林婉儿怕被陈雪君看出端倪,强打起精神,忍着身体的不适,踉跄着离开。
安佳钰这边累得回家倒头就睡,半夜却被噩梦惊醒。
“啊—-”
这一嗓子把全家都给喊了起来。
“佳钰,你怎么了?”屠窈窈披头散发,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过来。
夏建江站在门口一脸担忧。
离得最远的夏哲南也冲了进来,抱着安佳钰安抚。
安佳钰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发颤道:“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生了个黑色的果子,太吓人了。”
屠窈窈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慰道:“没事,没事,都是梦,人怎么能生出果子呢?佳钰,你要相信科学。”
安佳钰神魂未定,眼神不自在地瞟到窗外远处黑漆漆的山林中。
安佳钰哑着嗓子道:“嗯,大家不用担心我,都回去睡吧。”
她想着肯定是昨天在山林里被那个小男孩用果子砸自己给吓的,所以才会做噩梦。
“佳钰,要不妈留下来陪你吧。”屠窈窈关切道。
“不用了,妈,我自己能睡,又不是小孩子了。”安佳钰谢绝了屠窈窈的好意。
“那我留下来陪姐姐吧。”夏哲南抱着安佳钰不肯松开。
“行。”
安佳钰点了点头,正巧她有点事想问他。
见两人都安排好了,屠窈窈打了个哈欠,到门口拉着夏建江就要离开,刚走两步又转头嘱咐两人早点睡,不要熬夜。
“要关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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