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誉示意他放心,那座皇宫他好歹也从小住到大,即使有危险也不怕没地方躲,何况这些天宫里一直有消息传出来,那就说明形势还没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入了宫,滕誉被赖济全带到皇帝寝宫。
他皱眉问道:“这个时辰父皇怎么会在寝宫。”
赖济全叹了口气,“禀殿下,这些日子皇上龙体不适,每天只能撑着上完早朝,所有的奏折都是在寝宫批的,连大皇子和二皇子每日都来这儿请安,帮着皇帝处理政务呢。”
“竟然出了这种事情?”滕誉大吃一惊,提高音量训道:“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知会本殿下一声,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办事的?”
赖济全弯下腰,态度谦卑地回答:“殿下息怒,不是老奴不想通知您,而是陛下吩咐过,说您在外办的是关乎社稷的大事,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中断了呢?”
“这怎么能是小事?你们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不把父皇的身体当回事的?”滕誉一脚踹在赖济全的膝盖上,这老阉狗说话,十句里有九局都带着心机,真是令人厌恶!
“奴才知罪!”赖济全忙下跪,扇了自己几巴掌,“奴才哪能是这个意思?三殿下恕罪。”
皇帝在里头听到动静,出声问:“是誉儿回来了,还不快进来!咳咳。。。”
滕誉听他的声音便知道皇帝确实抱恙在身,他眉头挑了一下,越过跪在地上的赖济全,直接走进皇帝寝宫。
赖济全等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才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眼角闪过一丝阴毒。
164 你一定是疯了
滕誉一走进皇帝的寝殿就察觉到周围多了许多陌生的气息。
皇宫里的暗卫他认识的不少,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的几个他也认识,这些人的气息他都很熟悉,可是现在,他发现这寝宫周围多了一倍不止的暗卫。
看来他这位父皇也不是毫无准备的,说不定这宫里正张开一张大网等着鱼儿进网呢。
滕誉穿过层层守卫,在寝宫的书房内看到了德昌帝,他轻声说:“父皇,儿臣回来了。”德昌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的让滕誉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这样的复杂仅仅只有一瞬,待他走近时,德昌帝已经扬起笑脸,抄起桌上的笔洗砸了过来,“你这逆子,还知道要回来啊,咳咳。。。。”
滕誉简单地行了个礼,然后靠过去替皇帝拍了拍后背,“听说您身体不适,怎么了?”
皇帝摆摆手,“没什么大事,前些日子着凉了,年纪大了,身体恢复得比较慢而已。”
滕誉心道:如果只是一点小感冒,何至于要到每天猫在寝宫里批奏折的地步?
不过他知道这事皇帝是不可能告诉他的,只能事后慢慢查了。
“您一定是太劳累了,政事永远处理不完,要注意休息才行。”
“你真是变了很多,以前你绝对不会对父皇说出这种关心的话,孩子长大了,确实是不一样了。”皇帝语气沉重地叹了口气。
滕誉读出他话里的心思,只当作不知道,笑着说:“儿子现在也是快有家室的人了,自然不能和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活。”
“嗯?”皇帝诧异地看着他,表情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防备,“你打算成亲了?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皇帝把朝廷上的重臣都想了一遍,尤其是家里有年纪相当的女儿的,又从自己的角度思考滕誉会看中哪一个。
滕誉轻笑出声,摸了摸鼻子,有些腼腆地说:“儿臣还以为您知道的。”
“。。。。”皇帝坐直身体,定定地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你可别告诉朕。。。”
滕誉坚定地点头,“如果您想的是他,那一定是的!”他撩起衣摆重重地跪了下去,“儿臣恳请父皇下旨赐婚,儿臣想娶霍天。”
“荒唐!”皇帝呵斥一声,拍案而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然!”滕誉目光坦荡地和他对视着,“儿臣此生非他不娶!”
“那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霍家的男人,朕以为你长大了,懂事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天真!”皇帝扶着桌子呼呼的喘气,面色铁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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