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法监司监区第四执法队四级监事。
杨磊,舆情处置中心四级编导。
唯独高歌没有任何职位和工作,也乐得休闲自在,每天睡到自然醒,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家门口的馄饨摊位吃完一天的第一顿饭之后,趿拉着鞋晃荡到郊区,眯着眼睛用弹弓去打任何一只他能看得到的昆虫——只打伤,不打死。然后用一根草棍把打到的虫子串起来,回家喂养他养地那十几只鸡。
这一天,高歌如同往常一样,手里提着几大串蚂蚱螳螂之类,赶在天黑之前回家。
短短几天之内,高歌甚至有一种错觉——仲启纪从来没有来过。
因为盖亚脱管启用生命配额实质化货币之后,街面上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地摊贩出现。
起先是卖、煎饼果子、烤肉串之类地小吃摊。
后来增加了一些手工编制、理发、按摩等手艺人招揽顾客。
再后来,许久不见跳蚤市场和大排档已然初具规模。
买了一把烤羊肉串边走边吃的高歌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腹诽着盖亚,“咋就没放开酒精饮料的自由买卖?”
高歌家里不缺酒,盖亚任命众人的当天,大力和小五几个人就偷偷潜回采集区那个洞穴,利用职务便利,带回了不少的麦芽酒。
只是可惜这烤地直冒油的羊肉串到了家里就该凉了。
想到这里,高歌又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这鬼天气,七月中旬就这么冷了,这么下去,估计再有一个月就要下霜了!”
“妈!这是最后一颗了,你再忍一忍,实在忍不了再吃吧!”
冷不丁,巷子拐角处传来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声。
“我再不吃我就得死!你是想看着我死吗?我死了你就解脱了是吗?”
一个披头散发、佝偻着身体的女人踉跄着追着一个大男孩跑出胡同,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又急切地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朝面前的大男孩抓挠着。
高歌看到此处,已经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原本大好的心情一下子糟糕透顶,看了看手中已经凝固地不再散发诱人香气的肉串,愤然挥手丢到垃圾箱里,转身绕开不远处的女人和男孩,走了。
而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
“好儿子,妈太难受了,你就给妈吃了吧,我吃了以后就好了,就能出去干活赚钱,然后还能再买药!儿子,你不能看妈就这么难受死啊!”
“妈,不是我不给你吃,你吃得太频繁了,现在你两天就得吃一颗,咱们家真的撑不住你这么吃下去啊。”
“儿子,你是妈的好儿子,你给妈,求求你了,儿子,妈给你磕头了,我吃完这一颗,以后肯定减量,我三天吃一颗,不,我五天吃一颗!”
女人的额头真的就砰砰的磕在水泥地上,大男孩见女人这样,再也硬不下心,“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死死捂在胸口的手缓缓地放松,双眼绝望的看着眼前的母亲。
那女人见到儿子不再紧握的双手,黯淡的双眼大放异彩,猛地扒开儿子瘦弱胸膛前的衣服,一颗荧光粉色的胶囊掉落在地面的泥土中。
女人顾不得胶囊上沾满了泥巴,一把抓起那胶囊,胡乱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塞到嘴里,然后满眼期待的和着口水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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