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克。
克鲁。
自从知道那个人是克鲁后,苏莱不可遏制地会将两人联想在一起。
努克和克鲁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还有他们这些寄生体会出现在联邦境内,是为了救谁?为什么要救那个人,又是听命于谁?
图珀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虽然她利用精神控制获取了简单的两个情报,但依旧还是毫无厘头。
以及研究所隐藏在她和妮可身边的那只寄生体也始终没有着落,敌人在暗他们在明的感觉并不好受。
也不知道大人在元老院那边怎么样了。
苏莱把玩着手心的项链,光芒穿过蓝色的裂缝,将斑驳的暗影折射在她脸上。
项链中间坠着的蓝色玉石早在上次飞船爆炸时便碎了,失去了能量波动后不过是块平平无奇的石头,不过她还是不舍得扔掉,就算是作为一个装饰品也好啊。
毕竟这可是黎光大人送她的第一个武器。
她决定等这次将黎光从元老院救出来后,也要送他一个听音螺,至少也要让她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深深叹了口气,苏莱将项链重新收好。
元老院。
阴暗的地下室。
“黎光大人,你还是早些认了吧,免得再受些皮肉之苦就不好了。”
一道身影坐在雕花的金属制长椅上,灯光勾勒出他傲慢的脸,以及脸上挂着的漫不经心的笑。
左棠双腿交叠,慢条斯理地轻呼吹开茶水的雾气,轻抿了口,斜眼朝黑屋子里双手被束缚住的男子瞥去。
黎光周身淌过冰凉刺骨的冷水,身形深陷入浓稠的黑暗中,白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闪着微弱的光,犹如暗夜唯一的亮度。
“未曾做过的事情,左元老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黑暗里传出的嗓音始终平静如初,隐隐夹杂着嘲弄的意味。
“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左棠将白瓷茶杯重重磕在案台上,脸色阴沉地盯着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心惊,没想到都把人关黑屋里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了,他的精神还没崩溃。真不愧是联邦仅次于执政官大人之下的第二强者。
换作平常人,早就疯了。
不过再强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种精神压制下坚持十天。
他冷笑一声,起身走到控制电力的仪器旁,一把将电力压制的按钮一下子推到极致。一旁的工作人员神色有些不忍,但终究还是没敢违逆面前人的命令,低头站着。
黑屋里,冰水中骤然漫过丝丝电流,犹如拳头大小的电流犹如银蛇漫上绳索与男子的身体。被束缚住的双手倏忽攥紧,黑暗中传出一句闷哼,有液体顺着唇角,溅落在冰水中迅速消融。
“既然黎光大人不愿说出实情,那便好好受着吧!”
见男人依旧不松口,左棠已然失了耐心,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审讯厅。
等审讯厅里的人陆续离开,四方重归沉寂。
许久黑屋里才传出低低的喘息声,犹如溺水的人渴望光亮,空气传来着难以遏制的咳嗽声。
他甚至连擦去唇角血液的能力都做不到,睁开眼能看见的只有毫无边际的黑暗。
黎光低垂着头,嘴唇无意识碰在一起,喃喃地念出两个字。
那是他在这片虚无而孤独的时空中最后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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