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冬季悄然降临,杨陶裹着一条厚围巾打开了出租屋的门。
杭震泽穿了件厚卫衣,一截子手腕露在外面,也不觉得冷。他跟在杨陶身后走进出租屋。
“点个外卖吧,没工夫做饭了,我好饿好累。”杨陶把暖气打开,将书包丢到沙发上,自己也躺上去。
杭震泽将他的书包从沙发上拿起来,帮他收到柜子上放着:“你这样乱丢,又会忘记,这次忘记可不会有人给你带。”
杨陶是有忘带书包的前科的。因为他偶尔会回爸爸家里住,所以有一次,他下课回出租屋拿了件东西,把书包随手扔在这里后就自己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才发现没带包,家里找遍了都没有,还是杭震泽上课时帮他带来的。
“嘿嘿,忘了就放在这儿呗,反正放假了,要书包作甚?”
杨陶仰躺在沙发上,手臂伸过脑袋顶,像是一根拉长的面条横在那里,衣服被带着向上滑,露出一片腰腹。
杭震泽默然走近,一伸手,握上那截子光滑白皙的腰。
“嘶……!好冰!”杨陶猛地一缩,连忙抱紧自己。
杭震泽单膝跪上沙发,使劲将他按住,只听他极为淡然地说:“把衣服脱了。”
杨陶的脸瞬间爆红,赶紧捂住自己的衣服,大骂:“你变态,你流氓!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去坐飞机了,你想做什么?”
“动作快一点,来得及。”杭震泽故意逗他,手上越发使劲。
杨陶拼死抵抗:“不不不,来不及的,而且飞机上坐十个小时我会不舒服!”
挣扎之间,杭震泽把杨陶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
杨陶又急又热,被扯掉围巾之后终于喘气顺畅些,便大口大口喘起来,脸上烧红一片。
将这副情状收入眼底,杭震泽默默吞了吞口水,恶人先告状:“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把外套脱掉,你现在这幅样子,是真的不想坐飞机了?”
杨陶一愣,反应过来杭震泽在戏弄自己,一把将人掀开,裹了裹外套:“哪需要你帮我脱外套?我不热!”
杭震泽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回房间收拾东西,杨陶坐在沙发上生了会儿闷气,悄悄地还是将外套脱掉了。
两人今天刚考完试,马上要飞去夏季岛参加杨建业和温亭的婚礼。
这场婚礼将在岛上持续整整一周,杨爸爸大手一挥,包揽了所有宾客们往来机票以及这一周多时间在岛上的住宿费用。
杨建业和温亭前几天就已经去岛上筹备迎宾与准备事宜了,杨陶和杭震泽则是等到今天考完试后搭乘飞机前往。
杨陶正在将泳衣装进箱子里,夏季岛名副其实,全年都是夏天,所以他带上泳衣,打算到那边的海里游泳。
忽然,门铃被按响了。
杨陶将泳衣放好,快步到门前,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连隐。
连隐穿着一身纯色的长款羽绒服,整个人缩在里面,心情似乎不太美好。
“下午好。”连隐无精打采地打招呼。
杨陶对他的造访很是意外。虽然两人经常聊天,但实际见面次数并不算多,所以杨陶很明显地感觉到连隐比上一次见面胖了点。
“下午好,请进。”杨陶让开身子,请连隐进来。
“打扰了。”连隐走进门,问,“需要换鞋吗?”
杨陶摆摆手:“没事,反正我们要出发了,回来之后肯定要重新打扫卫生。”
然后杨陶转身带他去沙发上坐,走了两步,发现连隐站在原地没有动。
杨陶疑惑地招招手,招呼道:“过来坐吧。”
连隐仍是站在原处,似乎没有听到杨陶的招呼,他微微垂着头,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
杭震泽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见到连隐后也察觉他情绪不对,直接地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被杭震泽点明,杨陶才注意到,连隐脸上一点气色也没有,非常憔悴。
“我……我想借这里住几天,你们回来之前我就会离开的。”连隐犹豫道,他生怕杨陶他们不同意,补充道,“我会按照住的时间交房租和水电费的。”
“我本来是先去找了许霖的,但他最近在跟一个男人同居,我不太方便留在那儿。”连隐说。
杨陶也听说过这事,许霖这个风流浪子,号称集邮小王子的人,最近居然改了性,这么长一段时间只守着一个人,还让那人住进了家里。虽然大家都猜测是因为许霖打不过那个男人,是被武力而不是魅力征服的,但不管怎样,少了这么一个祸害,北城圈子里的小零们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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