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翠花听见流飞两个字,眼神立即变了,神色紧张又严肃,就连按着她的手也越发越紧。
她眉头皱起:“流飞?”
她扶着肚子站起身来,,一副老大的模样,俯视着贺澜,正经严肃的考问:“你和流飞还互通书信?”
听这语气,好像不妙啊,贺澜可怜兮兮的抬起眼睛,看着大翠花,表示她真是无辜,她真的不造啊。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流飞,她还吓了一跳呢。
贺澜猛烈的摇晃着脑袋,不说话。
大翠花继续拷问:“三娘,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还喜欢流飞,你可要知道,你已经嫁人了,许霖待你不错,你可不能做了傻事。”
“啥?”贺澜立即站起身,被大翠花一瞪,她又做了下来,好像她真的很没理一样,她赶紧解释:“我都快把他忘了,他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咋可能喜欢他咧,咦,他是谁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大翠花还以为她是故意在这装傻充愣,无奈的坐了下来,说话慢腾腾的,“三娘,你说说,都多长时间了,你也嫁人了,他还瞎折腾啥,以前不都过去了,你和许霖好好过日子就成,别和他一块瞎折腾了。”
贺澜头痛的拍着脑袋,“翠花,流飞是谁啊,前几月我脑袋撞了下,事都记不清了。”
大翠花一听,两眼冒着金光,一副撞得好,忘得好的模样,她轻咳两声:“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也罢,反正也没啥用,还有,你可不许再和他通信了,这叫什么事啊。”
贺澜更头大了,大翠花越是不告诉她,她越是好奇的心痒痒,流飞,可以确定的是,他以前一定和原主是两情相悦,没准还是和李月花的剧情差不多,青梅竹马,却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婚约打破了。
一根木簪子,毁了多少青梅竹马啊,她眼巴巴的望着大翠花:“翠花啊,那个流飞是咱村里的人?”
大翠花经不住磨,被磨了一会,无奈的摆摆手,“他就是你表哥,行了,知道这个就行了,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原来是表哥与表妹的故事。
贺澜点点头,“你告诉我,我就不乱想了,反正我也不记的他,不过他好像说……他要回村。”
“回村!”大翠花一惊一乍的,“三娘,我看你还是先老实和许霖交代了,别到时候他缠过来,那就麻烦了。”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互通书信,大翠花轻掐了一把贺澜:“三娘,你也忒胆大了。”
“啥胆大?”
张家老太由丫鬟服侍着进了院子,和蔼的插话道。
大翠花连忙道:“娘,您来了,嗨,没啥,我和三娘说小时候的趣事呢,正说到三娘小时候抓虫子,可胆大了,娘,您坐。”
张家老太和蔼的点点头,看着贺澜:“三娘,翠花有身子了,以后你多过来陪她说说话,看你来了,她心情也好了。”
大翠花替张家生儿育女的,张家老太自然待自己这个儿媳妇很好,她欢喜的摸着大翠花的肚子:“翠花,想吃啥了,跟那些下人说,可不敢怠慢了我的宝贝孙子。”
张家老太穿的十分素净,但却也都是上好丝绸缎子,脸上擦着云粉胭脂,头上抹得是城里那些富太太常用的头油,远远的就闻见了一丝清淡的桂花香。
118:储粮
从大翠花口中了解了流飞的情况,用一句话概括,大抵就是表妹与表哥,一段不可言书的微妙故事。
大翠花给她的话,是最后不要与流飞在联系,除非,她真的有考虑要合离的念头。
合离,自然是不可能的,如今他们已经搬离许家,贺家更是搬迁到了并州,即使流飞来了,一时半会也找不着她。
在张家用过午饭,她才离开。
不得不说,张家的午饭,真是丰富的很,估摸着,人家一顿饭,就抵他们家十顿饭的钱了,深深的体会到了,钱与钱的差距。
未时,仍旧是红日悬空,站在当街,似乎能感觉到头顶还在冒着丝丝的热气,现在知道了流飞的事情,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镇口摆摊,那里人来人往,尤其,流飞可能会从这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去了李大福的绸缎庄。
“哎呦,三娘,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天热,又没点雨水,日子不好过啊。”李大福笑着将贺澜迎了进来。
“李掌柜,不坐了不坐了,我过来买块方巾,就出去摆摊了。”贺澜一手提着篮子,一面看着铺子内各色的布匹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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