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荒谬了。
温镜被噎住好久,决定摊开直接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红疹之症的毒是我们白玉楼下的?”
付小春表情堪称嫌恶,一脸“难道不是”。
温镜非常猝不及防,也非常无措。所以人家不是要你帮忙,人家是兴师问罪。他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付小春会这么想,徒劳地地抬抬手,迷茫地问:“不是啊,你…?”
付小春霍地从坐榻上站起来,消瘦的身板挺得笔直:“温二公子若想杀人灭口的话还请三思,我们三途殿不是好惹的。不说我满殿的朋友,便是如今你我二人,顷刻之间我也能使二公子昏死过去,毫无知觉任人宰割。”
“…我灭什么口?不是,”温镜震惊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个锅可背不得,那么多人命呢。
这哪是锅啊里面全是屎,这整个一屎盆子。
他摊开手:“付宫主,一,我绝没有在此地行凶的心思;二,扬州城中的毒真不是白玉楼所为。若真是我们所为,今日我何故一个人送上门?”
他说着,一面慢慢将采庸搁在付小春身前的案上,又退开半步。
付小春盯着采庸看了半晌,又看回一脸真诚的温镜,将信将疑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疫病而是毒?”
温镜将折烟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末了他还是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白玉楼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为什么要下毒使扬州城没人做得成生意?”
付小春审视地看着温镜:“若当真非白玉楼所为,就请二公子自证清白。”
这要如何自证清白?温镜向他又摊手,却见付小春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道:“你将这个服了,一天一枚,直至城里的毒解了我再给你解药。”
温镜无奈:“这是什么?”
“清源洗浊散,”付小春道,“可清毒去秽,也算以毒攻毒,每日将勾子嵌进去,服解药之日体内毒素尽数勾出,不仅无害,且能洗髓锻脉。”
温镜又开始迷惑,他发现霞儿这个堂哥比霞儿小姑娘性子还要古怪。这等神丹妙药用来逼他自证清白吗?不应该用个什么规定时日内不吃解药就狗带的剧毒吗?
只听付小春又道:“可若不服解药,钩子钩得二公子穿肠破肚,可别怪付某没有提醒你。”
哦,您还真是个带善人。和付小春打交道真的磨人耐性,温镜没再犹豫,一把接过瓷瓶倒出来就往嘴里塞了一颗:“一天一次是吧?早上还是晚上?饭前还是饭后?”
付小春没料到他这么虎,囧然片刻才道:“…随意。”
随即他又仿佛喃喃自语般问道:“当真不是白玉楼么?那还有谁呢?”
温镜刚刚吞下一颗苦不拉几的药丸,正在后悔,闻言顿感既迷茫又无奈:“付宫主为何认定白玉楼就是罪魁祸首?”
付小春言之凿凿:“难道不是白玉楼想借机提高在扬州城中的声望吗?疫病危急,民不聊生,危难之际白玉楼挺身而出,帮着安置病患,布粥施衣,时机成熟之时你们那位钥娘再恰好‘研制’出灵药,特治红疹之症。听闻白玉楼早两个月就开起了医馆,又买下清宁坊整块的地皮搭建了通院木篱瓦屋,能容大几十人住下,难道不正是为了此次疫病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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