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寂怒道:“这种私密的话,我怎可轻易说给一个外男听!”
宋娴慈听出来宁濯曾与顾寂私下谈过自己,垂眸不语。
老大夫面不改色地引开两个大男人的注意:“姑娘如今虽面色红润,脉象平稳,却只怕不多久便要出大事。老朽虽无力医治,但手中有枚药丸,可保姑娘回京途中安然无恙。那时有沈神医在,即便毒发,应当也无事了。”
顾寂狠狠松了一口气:“多谢大夫!”
祁俞却道:“为确保无虞,还望大夫割爱,让令郎陪同返京,护姑娘一程。”
见老大夫犹豫不语,祁俞恭声道:“听闻令孙三岁时作的诗便已胜过村中秀才,殿下不忍如此天资被埋没,有意替令孙求来盛大学士为师。”
老大夫大喜:“不过是走一段路的事,我定押那小子过来,护姑娘平平安安到京城!”
顾寂将视线从祁俞那张臭脸上离开,心中烦躁得很,沉声对老大夫说:“大夫放心,一路马车饮食住宿,我都会让人用最好的,以稍稍减轻令郎的劳累。到了府上,我家也会奉令郎为上宾,好生招待安置。待我夫人度过此劫,我定派人带着厚礼,护送令郎回南境。”
老大夫笑意更深了些:“那便有劳顾将军了。”
顾寂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返京路上顾寂一直皱着眉头,宋娴慈明白,是因为马车外跟着宁濯雇来的人手。
顾寂本想自己雇,但身上的银两已没剩多少,此地若是北境,他还能找人替自己办事,可如今在南境,定是不如在此蛰伏三年的宁濯行事方便。
宋娴慈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却不知如何安慰,于是一路也跟着心情烦闷。
快到京城时,宋娴慈突然捂腹呼痛,整张脸一片煞白,不断冒着冷汗。
顾寂浑身都在发抖,叫人停下车驾,喊了周老大夫的儿子过来。
周大夫一摸脉便暗道不好,从葫芦瓶里倒出那颗保命药丸,给宋娴慈服下,对顾寂说:“三毒乱窜于体内,我在此只能施针为夫人减去几分苦痛,旁的却再无能为力了。为今之计只有快快赶路,请神医出手!”
于是车驾重又出发,在第二日到了顾府。
顾府门口,老夫人和吴顾氏、小妹顾宁自收到顾寂和宋娴慈今天就能到家的消息,欣喜不已。
老夫人被沈不屈医治过后,已能站起,不过还在休养,不能站太久。她早早地就让两个女儿陪着自己在门外等着,她坐着,两个女儿站着。还叫吴顾氏将那件赤狐皮的大氅拿来。
儿媳千辛万苦给她找来这么个大夫,为她治好了腿,她心中感激。如今已入了冬,京城冷得很,这件赤狐大氅是她亲手做的,很衬娴慈的肤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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