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跟助手离开没多久,半道接到邵言的电话,连忙让助手掉头回转。
他心里有些着急,催促着加速再加速。
顾轻渔不是个轻易出尔反尔的人,明明先前让他走了,这会儿又急着把他叫回去,一定出了什么状况。原本他就觉得今天先生的状态不太好,可他偏要强撑着,不让男友过来。
难不成这对小情侣闹别扭了?
沈逸心里对苏逸瑜升起一丝不悦,果然是因为年轻吗?这也太不懂事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电话里,邵言说的不清不楚。
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同侪,沈逸说不上有多了解,但还是非常清楚他对先生的关心和忠诚。
他语气那么沉,多半不太乐观。
等终于回到别墅,沈逸在楼下按了许久的门铃,却始终无人应。
他心里更急了。
干脆打电话给邵言。
别墅内,二楼卧室,手机震动嗡鸣不止,邵言听到了,直觉想去接。
却被顾轻渔一把按住了后颈。
“不许松开。”
倒不是他有多么缠绵不舍,事实上,顾轻渔很痛。颈后的腺体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但还是不够,每次试着让邵言退离,多则数分钟,少则几十秒,他就坚持不住。
想要更多的信息素。
想要他一直给。
邵言在他反复的测试中,再不敢轻易离开。
犬齿一旦脱离腺体,要继续标记,就得重新咬下去。
顾轻渔是血肉之躯,前半辈子养尊处优,还没受过这般摧残。
准确的说,倒也不是全然的折磨。
只要忽略伤口的疼痛,生理上却是满足的。
痛,并快乐着。
饮鸩止渴,用来形容此刻的欢愉,真是再贴切不过。
邵言于是继续,放任手机响了又响。
毕竟不是顾轻渔常住之地,虽然做了很好的隔离工事,标记过程中暴涨的ao信息素,还是溢散了些许到屋外。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沈逸焦躁地来回徘徊,忽然,他脚步顿住,眼中流露一丝震惊。
这气味,里头的人正在……
怎么可能?那么低的匹配度!
紧接着,又有一个念头浮现。
再低的匹配度,邵言也是一个alpha,而且是个罕见的sss级超强alpha。理论上,这个级别的alpha能标记任何omega。
只是,那样的话。
先生得吃多少苦头?
沈逸心急如焚,他忽然明白了先生为什么要他赶紧回来。
今晚要是没有人制止,没有人叫停。
可能会闹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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