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都已经知道劫气祸端的出处了,铁兄弟的提议倒也不失是一种快速解决劫气的办法,只不过,现在恐怕已经晚了,”虽然两名老道的选择最为正确,也是徐长青想要的结果,但他反倒颇为欣赏,身上还留了那么一股血气的铁老汉,微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所说的那个祸根恐怕已经不再这里了,若是不信的话,你可去找找看,如果真的找到了,就把他解决掉,即便有人看见了也没事。”
听到徐长青的话,铁老汉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站起来,转身走到屋里,拿起一把砍柴的刀子,就往山外走去。
“建国老弟,别冲动,别冲动!”两名老道虽然对徐长青颇感敬畏,但却觉得徐长青这番话说得有些过了,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岂能因为一点猜疑就下死手,只是他们却又不敢责怪徐长青的不是之处,只能起身去拉铁老汉。
只是他们在站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固定在地上了一样,无法移动一点,而且铁老汉也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喊声似的,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很快就在两人的注视下,消失在了树林里面。
两名老道自然知道自己无法移动是眼前这位高人出手所致,心中对其更感敬畏,只不过铁老汉的事情却又让他们有些气恼,忍不住埋怨道:“真人这样做实在是过了,万一建国老弟真的……”
“放心,不会有事的!”徐长青笑了笑,虽然他诸多道法都被限制了,但他的天罗斗数即便没有大因果律、大光明神目等超凡力量辅助,凭借源自世俗命理的术数,依然能够发挥很强的作用,用来演算一国之气运或许有些吃力,但用来演算一个人最近几日的命数却不是什么难事。
徐长青自然不会就这样枯等着,于是提议道:“二位道友修道多年,想必心中必然有些问题,正好在等铁兄弟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在这草亭之中论论道,如何?”
两名老道虽然关心对铁老汉的情况,但却又对徐长青的提议非常感兴趣,毕竟像这样一个求道的好机会或许一生只有一次,再加上徐长青非常肯定铁老汉此行不会有问题,便相继坐了下来。
或许是知道机会难得,两名老道虽然对徐长青的来历、身份以及修为等等情况都极为好奇,但却也不愿在这些事上浪费任何时间,而是直接向徐长青询问了很多过去修道以来遇到的种种问题、难题。
徐长青在解答问题的时候,发现这两名老道的根基打得非常扎实,基本上道家最根本的那些经典他们都有学过,而且烂熟于心,其所修丹道功法也极为精湛,数十年功力的积累已经到了极限,即便徐长春不给两人渡入一道灵气,他们再过几年也会有所突破,步入胎息之境。虽然两人基础很好,也有着一颗修道恒心,保持数十年如一日的修炼习惯,但他们缺少的是灵性和慧根,修炼不懂变通,只是知道照本宣科,完全按照他们从书中读到的前人经验,来衡量自己的境界修为,才是否应该进入下一步修炼。
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因为两名老道绝大多数时候都只能自己看书修炼,找不到可以交流的同道,即便遇到了其他道门中人,要不就是完全世俗化的假道士,要不就是修为学识远远不如他们。
清净子还算好的,他身兼两门,而且这两门都在世俗人间留下来一些真正的玄门道法,只可惜清净子修炼不得法,最终成就有限,就算知道一些小法术的法门,他也无法是站出来。
至于鹤亭子所修的全真道,乃是三教合流之道,本身就已经是入世法了,门内诸法在世俗修行界也是一般,再加上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真正给门下一般弟子修炼的法门大多都是一些筑基之法,真正的玄门仙法只保留在内门或者隐门。在飞升之事过后,全真道和其他绝大多数仙佛正宗一样,门下弟子不是飞升昆仑三界,就已经死在了和邪魔外道的厮杀中,其门内真正的仙法传承也基本上在世俗人间断绝了。
通过和两名老道的论道,徐长青很轻易的就从他们口中知道了现在世俗人间,特别是华夏大地仙佛玄门的情况,也了解到了现今执掌华夏之党对宗教的限制,远远超出了过去数千年的历朝历代,佛道两宗在世俗中能够称得上是宗师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别说仙家道统了,就算是世俗道统也是七零八落,难以保存。(未完待续……)
第二卷下 第一千零十五章 ; ;人是物非(上)
“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情况?”徐长青本身是玄门下九流出身,对高高在上的仙佛两宗都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听闻其破败情况,也难免生出一点兔死狐悲的感叹。随后,他又问道:“华夏道门现在还有宗师存在吗?当代正一道的天师呢?”
清净子回应道:“在前政府败北,退去宝岛的时候,现任的张天师也一同走了,现在天师府是政府管理,国内的天师称号也已经废了。”
“他倒是有些机敏,能够感觉到局势不对劲,而且也能舍得这天师府的基业。”徐长青闻言显示赞许了一句,但随后又像是变脸一般改换表情,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讥讽道:“不过,他或许认为只要他在张天师一脉千年的传承就依然存在,殊不知天师府才是天师传承的根基,失去了根基,他不过是无根浮萍一般,他现在或许还能顶着个天师头衔蒙事,等他死了,就再也没有张天师了。”说着,他又问道:“除了张天师以外,其他道家玄门的掌教真人呢?”
清净子接着说道:“解放之后,政策改变除了少数一部分要留下来看管基业不能走以外,绝大部分不是去往香江、宝岛,就是出走海外了,国内能够称得上宗师的还真是不多,而且这些年因为国内的扫四旧运动,绝大多数都……”说着,…无…错…小…说…m。…quledu…他面色阴沉的叹了口气,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简单的收尾道:“总而言之,现在国内已经找不到什么玄门宗师了。就算是有。恐怕也都隐居在深山之中。不问世事。”
说着话,他看了看徐长青,似乎将徐长青也看做是那种隐居起来的玄门宗师。
这时,鹤亭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道:“玄门宗师倒也不是全都隐居起来了,现在在京城还有一位玄门宗师。”
经过提醒,清净子也意识到了鹤亭子所说的是谁,连连点头。道:“的确还有一位宗师,这名宗师道号撄宁子,并非出自道门宗派,乃是自学成才,虽然修的是内丹丹道,但却也兼修外丹,而且其外丹丹道之精湛堪比古人,曾有高官以千金重资买其一粒混元金丹而不得。其道学可以说是博众家之长,正一、全真两派道法都有所涉及,更被他融会贯通。他还以此为基,开创了玄门仙学一脉。可谓是一代宗师。”
“撄宁子?”徐长青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微微迟疑了一下,道:“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者,撄而后成者也。看来此人乃是行返古之道,所修是黄老之学。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人玄门道学之中以道德、黄庭二经最为精湛。”
“不错!”鹤亭子连连点头,道:“早在三十年前,撄宁真人就已经被玄门同道尊为当代黄庭第一人,当年贫道与撄宁真人有过数日之交,从他那里得以了解黄庭真义,之后更得到其相赠一枚归元丹,正因如此贫道才能活到现在和徐真人你说话,否则贫道早已是某个荒山野岭的一堆黄土了。”
提及这个撄宁子的时候,鹤亭子脸上显露出来的敬仰之心,甚至远远超过了对徐长青的敬畏,而一旁没有与那撄宁子打过交道的清净子脸上也布满了羡慕之色,仿佛能够与那撄宁子交流数日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一般。
见到两名老道如此神色,徐长青倒是对那撄宁子感到有些好奇,只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明明只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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