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年,她穿着那年初见时穿的红纱衣服。
因为她看见他穿着一件那年穿的半袖上衣,灰色横格的。
有一天,他看到她哭了,忍不住去敲门,她走到门前,没开门。
他听见她走了回去,厨房那里有个镜子,镜子下边有香皂。他听见了香皂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再没走动脚步,也没开门,好像她在那默默地站着,他觉得一阵胃疼,就离开了。
第七年,疫情到了。
第九年,她引用了某个视频的自白“我喝酒麻醉自己,想着你”,他要请她来吃饭,她却问“你是谁?”
他心里一阵发凉,说了半天都不知道我是谁,我不是白费心了吗?
第十年,疫情结束了。
她看见他领着新舞伴在公园吃东西。
她没人给带吃的。
她眼睛看着前方,眨也不眨。
她可能会想起他给她买过冰棍,送到了广场。
可能会想到他们在一起一幕一幕。
还会想起他那年还带了一个年轻人去了广场,也不知道他和那个年轻人有没有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他也在想她这些年都在做了什么?
她去了哪里?他在她的视频里都看到了。
就是没有和别人的合影。
他还去了一次骑马场。还骑了马,那匹马没有跑,只是慢慢往前走,一个男的还喊了一句什么话。不记得了。
她去了上海,在视频里说了地址。
他想去上海看她,可是新舞伴每天都会和他说话,离不开。
还对他很好。
一个对他好,对他说余生要一起生活。
另一个说过“永远不理你”。
他总不能放弃一个说离不开你的人,去找一个说“不理你”的人吧!
她说“不理你”难道是反话吗?
她到底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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