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没去接孙子,他对罗洋说了谎话。他骑着车,再次来到了精神病院。
“对不起,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了。”护士说。
“我是警察,要找罗医生。”老马严肃地说。
警察是有特权的,特权不能滥用,在行使过程中是要严格依照国家法律进行的。老马在这时亮出证件,到底算不算滥用特权,护士自然无从考证分析,但从老马的眼神中,护士看到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那是警察专有的眼神。
罗医生没有拒绝老马,带着他来到了隔离室。
“罗医生,我想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把赵顺带出医院。”老马问。
“按照规定,必须由他的监护人才可以将其带离。”罗医生回答。
“监护人?是他的家人吗?”老马问。
“不是,是他单位的领导。”罗医生说,“据我们调查,他已经没有家人了。”
老马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是,因为赵顺是被单位的人送过来的,所以要想出去,也只能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是的,赵顺入院是单位作为监护、担保并交纳费用的。”罗医生说。
“明白了。罗医生,我想和他单独待会儿。”老马说。
“这……”罗医生犹豫了,按规定,这是不允许的。
“几分钟,您不是让我配合他的治疗吗?”老马说。
“嗯……好吧。”罗医生点了点头。
在病房里,老马见到了被约束带捆绑着的赵顺。他心里不是滋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顺儿,是我。”老马摇醒了赵顺。
“师傅……我……”赵顺认出了他。“有人要……要杀我……”赵顺虚弱地说。
“嗯,我知道……”老马抚摩着他的头。“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老马语气温和。
“他……他们陷害我……”赵顺呼吸急促。“他们剥夺我的权利,没收我的制服和证件,他……他们不让我办那个案子,我……我是被陷害的……”
“被陷害?你有什么证据?”老马问。
“我……我没有证据,正因为我没有证据,他们才能为所欲为。”赵顺痛苦地摇头。
“别着急,慢慢说。”老马安慰道,“你说是谁在陷害你?”
“是……是……”赵顺睁大了眼睛,犹豫了半天。“是谁?我……我也不知道。是刘权吗?不是。是江队吗?也不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对,是任毅,是他在陷害我。”赵顺肯定地说。
“任毅是谁?他与那个案子有什么关系?”老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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