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沙抓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得尽快和他们回合!”
赵海生点头,和阿沙绕过几列货车,半途解决了拦路士兵,随后跑到掩体暂时躲避敌军搜寻,她呼吸两口气,检查子弹余量,视线有些恍惚的时候,她抬头望了会儿,却看见厂里二楼窗户口,有一队犁西军已经开始瞄准了正东方的守卫军,她说:“阿沙,你力气能投到二楼吗?”
阿沙说:“我虽然矮,但当初参军,力气在队里可是数一数二的牛逼。”
赵海生眼神示意:“二楼,炸了他们。”
他问:“会暴露我们,你确定吗?”
她嗯声。
他回答:“好。”解了两颗炸弹保险栓后直接抛进斜对面的二楼窗口,他又解了两颗保险栓,才和她说,“总之,能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奈尔。”
“也是我的荣幸。”奈尔举起□□,对准前方冲来的士兵横着扫射,她说,“但请你别搞的我们真要生离死别一样。”昂昂下巴,“往西边跑。”
阿沙苦丧着脸,边跑向西侧仓库边转身帮她掩护:“还说不是,我们这都帮忙吸引敌人注意力了还说不会生离死别,上帝,我们没必要这么乐于奉献吧。”
赵海生有一瞬间投敌的心都有了:“……能不能别喊了,这下他们都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个混蛋是不是真想来场生离死别的戏码?”
阿沙闭嘴了。
没过两分钟,她的脚腕被子弹打中,赵海生扑腾跌地,阿沙立马返回扶起她背着人往前跑,又没过几秒,她听见子弹刺透□□的声音,阿沙闷哼一声,他仍旧继续往前跑,赵海生双瞳紧缩,头皮顿时紧绷:“……阿沙?你放开我,我能自己走。”后方又是两颗子弹,擦过她腹部,穿过了阿沙结实的胸膛,阿沙这回没挺住,人往前跌倒,赵海生也被往前摔了滚两圈,她忍着跑到他旁边抱着他脑袋,“阿沙!”
阿沙却迷茫地睁着眼:“我要死了。”
赵海生的手捂着他肚子,嗓音断断续续已是哭腔:“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命冒险,我求你说什么也不能睡。”
阿沙摇头,沙哑回答:“要不是你,当年布若,我早死了,还得是你救了我,现在我救你,平手了,我去天堂,也好对我老婆女儿有个交代……别愧疚,也别难过,奈尔……上帝,我竟然也会和斯诺说一样的话。”
赵海生的脑袋被枪抵住后,昆塔高傲的声音如同雷击砸在她脑门上:“我让你们别耍心机逃跑,阿沙就是这个下场,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拉格列夫!”
第47章白鸟5
他们站在墙壁的掩体处等待战友跳出战壕赶来支援,满脸汗水,地面震荡,犁西军已经不顾一切地动用坦车四处摧毁,即使这所废弃工厂里埋藏着火药桶,越来越多的士兵翻越前线冒着生命危险奔跑在枪林弹雨里,即使很多人被击倒在地,炮火仍不停歇,前方是敌人,后方是军号,他们挣扎着站起来,身躯流着血,手握着飞扬旗帜往前冲。
作为先锋队的他们总算成功炸毁第二座高台,紧接着是一声炮击炸毁墙体,乱石倾塌,汉斯不幸身中若干弹片,当时他们准备后撤一段距离,麦哲伦扶着人转头朝他们喊:“汉斯倒了!”
程易山回话:“都趴着!”他们只能紧贴壁垒,奥凡徳边填充子弹边询问:“当时二楼窗那支敌军被谁炸的?否则我们不死也得搭上半条命。”
麦哲伦在飞扬灰尘里抹抹脸,拖着汉斯尽量远离炮火攻击范围,他回答:“帕达林吗?对面有人过来了!奥凡徳,在你左前方,注意隐蔽。”
程易山双手握着枪把,深吸一口气,冒头望去,见内部营地一队身穿生化防护服的士兵正陆陆续续前往前线,他们各自带着防护面罩,那副装备着实让人心生坏处。当时程易山只想到“人形兵器团”这个字眼,他转回原位:“他们带着生化兵器。”
此言一出,其余人各个瞪大了眼,麦哲伦问:“撤还是和他们杠到底?”
程易山摁住麦哲伦的肩膀,“你背着汉斯先回去,告诉凯特,高台防线已经攻破,犁西军开始装备生化兵器。”
麦哲伦愣了半秒后不高兴了:“你这话几个意思,你们就能留下来扛大炮是吗?”
程易山知道麦哲伦不会那么简单听进耳朵里:“麦哲伦,军医得尽快取出他体内的两颗子弹。”汉斯是他队下的人,程易山只能用这个硬道理让麦哲伦认清现实迅速撤离。
麦哲伦果真没话说了,奥凡徳昂昂下巴:“别使小性子,原路返回,放心撤退,我们负责掩护。”麦哲伦只能驮着人立马走了,奥凡徳其他几个士兵瞧着麦哲伦的身影笑骂他句好好在后面呆着。
昆塔说手铐可捆不住那位狡猾的拉格列夫。于是他们用铁链捆住她,将她绑在了露天机械厂里的梁柱。查夫斯基忙里偷闲,来看她,见赵海生这副狼狈:“我提醒你别乱跑,你真想被他们截断双脚么?”
赵海生睁开双眼,语字清晰:“救救阿沙,尼克。”
“凭什么?”
“你当初答应的三个条件,这是最后一个。”
查夫斯基沉默半晌:“也就这种时候,你会喊我尼克。”
她反笑着回答:“拜托了,之后怎么样都可以。”
“怎么样都可以……”他斟酌着其中含义,“如昆塔所言,你确实狡猾。我会救他,这是最后一次了,奈尔。”查夫斯基举手拖住她下巴慢慢磨蹭,他灰色眼眸闪着光芒却难以捕捉,因为被冷酷战争冲刷多年,并没有露出多余起伏,赵海生莫名想知道,他叫尼克的那段时间,所表露的,究竟是真是假。查夫斯基逐渐倾身,冷不丁亲住她的嘴,那是干涩猛烈的吻,夹杂着落天雪花,赵海生眼瞳紧缩,纠缠之间咬住他唇瓣,一股腥味充满舌尖,查夫斯基松开她,舔了舔唇角,抬眸望向她那脸平静,仿佛那个吻完全没有发生,他笑了声,“你不是说我怎么样都可以么,拉格列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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