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
“还有别的事吗?”游时插着兜转身要走,“没事走了。”
牛头这时候又叫住了他俩,游时被迫停下来,心不在焉地听他要说什么。
牛头缓慢地开了个头,想让气氛缓和一点,看着江应慢慢说:“你说食堂吃不惯?除了这个其他方面呢,待的习惯吗?”
“他刚来两天又不是一周,他怎么知道习惯不习惯?”游时在后面不耐烦地说。
牛头横眉竖眼:“有你什么事?!”
“挺好的,挺习惯的,”江应没看游时,声音有点懒,“主要是有熟人在二高。”
游时:“……”
谁他妈跟你是熟人?
牛头惊了一下:“你在二高还有熟人?谁啊,我托他照顾一下你。”
“照顾的挺好的,不用特意嘱咐。”江应似有似无地转了一下手里的药。
游时:“……”
他忍了许久终于没忍住,硬生生开口打断:“牛主任,到底什么事,马上晚饭时间要结束了。”
“噢,江应啊,你回头给我一张你的照片,要贴荣誉墙。”牛头唠了半天家常终于想起他的正事。
“那你叫我干什么?”游时脸黑的想要杀人。
“叫你当然也有事!”牛头扭头看一眼他,眼珠子一瞪又要开喷,“你给我一张新的照片,你原先那张照片看上去太欠揍了,我害怕看了照片有人找你寻仇啊!”
游时:“……”
江应低低笑了一声。
“我就长这样,爱贴不贴,”游时听着江应的笑有点烦,转头就要走,“新照片没有,名字给我留着就行了。数学单科第一,必须是游时。”
江应看着游时的背影,黑色卫衣宽松,动作之间能透过衣服的褶皱看到腰线,头发有些乱,是刚才靠着栏杆的时候被风吹的。
游时性子和之前像也不像。
他之前可以说是可爱,爱笑爱闹,遇见个什么老师长辈之类的,会卖乖,不会这么明显地摆臭脸。
现在的他锋芒毕露,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服管”。
江应莫名笑了一下。
这一笑有点惊悚。
牛头奇怪地看他一眼:“你熟人不会是……”
“刚走的那个,”江应笑着看他一眼,“还不错吧?”
牛头:“……”
更惊悚了。
—
成绩一出,算开学考正式结束,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日复一日的上课下课。
那次送完药之后,游时再没怎么跟江应说过话,好像送药真是只让他别死在自己面前。
他看见江应就莫名地烦,以至于每天都逃好几节课钻进学校机房。
非信息课上课时间,机房网络是关的,但是他已经无师自通了机房的操作守则,甚至还找到了一个监控看不到的死角。
他的宝座卸掉了机房的统一的管理系统,还顺便配置好了编译环境。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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