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续,他根本没打算让对方在自己身上“换”什么“根骨”。他隐约觉得,系统那套所谓“灵魂与肉身不符”的说辞,和他的情况并不一样。
直到前些日子,有更重的砝码坠入天平,径直把另一端的质疑和不安全都比了下去。
如果有一线希望,也不是不能赌一赌……
谢眠坐在屋子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这有什么呢?
自己在幻境中,什么都不知道,不是也已经模拟演习过一次了吗?
丢脸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这次还能改进一下措辞,在表白之后,注重表示一下自己的云淡风轻,和绝不会因此而做出不理智事情的决心。
择日不如撞日,刚好今天陆翡之也回了城主府,和幻境中那天的开头差不多,代表着今天的告白说不定也会想幻境里一样顺利。
干脆把这件事解决了,也能放下一块大石头。
他正想着,听到外面“吱呀”一声。人还未动,眼中已经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回来了?”
陆翡之推开房门,垂头丧气,又饱含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自己脸朝下摔在床上。
陆翡之最近经常这样,怪怪的,有点喜怒无常。
不过这反应从去摘星会的路上就开始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其他的危害,谢眠已经把这类反应归结为“中二期”到“青春期”的“过渡期”,并不太放在心上。
做出了决定,谢眠心情很轻松,仿佛那些沉甸甸放在心头的顾虑都暂时消散了。他凑过去,非常幼稚地戳了一下陆翡之的脸:“喂。”
陆翡之不高兴,打开他的手,声音闷在被子里:“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于是谢眠偏要“动手动脚”,抓着他的两只手,从身旁拖到头顶,想摆出个“投降”的姿势。陆翡之坚决不要,两个拉扯一番。最后陆翡之猛地反手扣住谢眠的手腕,侧身一滚,顺手把谢眠给脸朝下按在了床上。
陆翡之觉得自己扳回一局,心情也好了些,有点得意:“我赢了!你输了!今晚我要吃全鱼宴。”
谢眠才不惯着他,一边公报私仇地表示“今天吃全素宴”,一边想起身,却被陆翡之给按住了后颈。
“别动!”
陆翡之突然想起钟恒之前说的话,谢眠后颈有一朵六瓣霜花,若用灵力灌输,就能看到。
其实他这几天也找人打听了钟谢两家的事,基本上和宋微声说的吻合。他甚至找了谢淮和钟听雨的画像,确实和谢眠有几分相似。
此刻,陆翡之看着谢眠修长白皙的后颈,鬼使神差地想:身世这样的大事,还是该更严谨一点。
陆翡之不让他起。谢眠没再反抗,干脆又顺着力道趴了下去,懒洋洋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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