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上午九点多了。
她迷迷糊糊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被她置顶的南柯不久前给她发了消息,又随手点开聊天框连脑子都没带地打了三行字。
等她听到铃声响起再睁开眼睛时,南柯已经开车到小区门口了。
梁清清睡眼朦胧地接通语音,听着南柯说自己到了两个字时,脑袋空白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接着噌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进卫生间洗漱。
而等在小区门口的南柯则因为报不出梁清清居住的楼号和楼层,被铁面无私的保安大叔拒之门外。于是她只能无奈地找了个不碍事的空地临时停靠,耐心等待。
往日里惯不喜欢等人的南柯今天跟吃错药了一样,明明被人家保安大叔训斥了一顿,竟然毫不生气不说还靠在座椅椅背上时不时傻笑。
不过也怪不了她心大,实在是梁清清那傻乎乎应声的语气太让人迷糊了,许是刚睡醒没多久的原因,起床音还没退去,她那在往日略显甜意的声音透着丝丝哑意,说不出的好听,就好像隔着手机已然让人看到了她刚刚睁开睡眼的样子。
刺挠得南柯脸都红了好一阵儿。
等到两人成功碰面已经快十一点,刚好是去吃午饭最好的时间点。
梁清清上车的时候头发看起来湿漉漉的,像是才洗过。
现在的天气开车透一点风是最舒服的,但对于湿头发的人来说相当不友好,加上秋天风凉,oga的身体素质天生不如alpha,很容易就会落下头疼的毛病,所以南柯便先带着梁清清就近找了家看上去还不错的理发店,让人仔细帮忙吹干了那头带着樱花香味的黑发。
从理发店出来后,抢单失败的梁清清不好意思地对南柯笑了笑。
南柯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不好意思,但看到她笑就是开心的。
回到车上,两人各自系上安全带后又同时开了口。
南柯:“中午想吃什么?”
梁清清:“你中午想吃什么?”
有默契到这种程度,南柯觉得她们真是天定的良缘,于是又谦虚的表示自己都可以,梁清清便没有再推辞,选了一家中规中矩的中餐馆。
反正对南柯来说,吃什么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跟谁吃。
只要对面坐着梁清清,哪怕光让她看着都行。
这家餐馆的招牌菜是酸菜鱼,也是梁清清的私人菜谱里唯一不辣的菜。
没有辣椒的奇袭,南柯吃得还算愉快,比较微妙的是,饭后她们两个竟然又同时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
还好两个盒子的大小和包装都不一样。
梁清清看着她们跟小孩子交换礼物一样推盒子的动作,没忍住笑了一声。
南柯则表现得淡定多了,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问:“这是什么?”
梁清清学着南柯上次送她耳钉时的语气,故作轻松地说:“小礼物,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买来送给你啦。”
“那我可以现在打开看看吗?”南柯脸上的笑意逐渐漾开。
梁清清点头:“当然。”
南柯小心翼翼地拉开盒子正面的蝴蝶结丝带,轻轻抽离,刚要打开盒子又停下动作对梁清清笑道:“清清,你也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好。”梁清清看着跟前的盒子,又看了眼南柯手里的盒子,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包装过度,太……明显了,不由得红了脸。
梁清清想要回礼是蓄谋已久,几经斟酌后给南柯挑了一条百搭经典款的手链。
南柯则是三天前吃过晚饭和江影在商场消食时、意外看到柜面摆出了一条和那对枫叶耳钉配套的项链,又想起梁清清说耳朵挂不住东西不舍得戴的话,便买了下来,后来一直没时间见面就拖到了现在。
收到礼物的两人一时间都有些脸红,毕竟她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出手就能送价值几万块的“小礼物”,背后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中间不过隔了层薄薄的窗户纸,轻轻一戳就能破掉了。
所以此时的梁清清再看向南柯时,眼神也不由得有些闪躲,倒不是她不想面对,而是心底隐隐冒出的那种期待又羞涩的矛盾感让她有点不太敢去直面南柯的目光。
南柯的心思没有梁清清的细,品不出来胸口酸酸涨涨的滋味到底该怎么形容,反正看着梁清清脸颊上的红晕,她就莫名生出一种踏实的感觉,踏实到脸皮不知不觉一层层变红,胸口涌动的某种冲也越来越明显,简直随时都能呼之欲出。
人的感知能力其实很多时候是很奇妙的,和一个人相处时对方对你是善意还是恶意,是喜欢还是厌恶,大多数情况下都能感觉出来。
就好像万千情丝是自带gps功能的,不需要刻意怎么样就能成功对接上正确的脉络,告诉你对面伸出的情丝是好是坏,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后知后觉的梁清清在经过上次和南柯一整天的相处后,隐隐约约也感受到南柯是在追她的,所以在那天忙碌过后接到南柯问她要答案的电话时,她才涌出了某种幻想,惊疑南柯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跟她表白了。
虽然想歪不过一分钟就被电话里的南柯掰正了念头,但她也意识到那时的她的的确确是在盼着南柯跟她表白的。
对比寻常人,她的情窦迟开许多年,可是一开则汹涌如洪水,逼得她无法对自己躁动的心情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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