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时分,卓兮抱着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她出来,想了想,便轻轻敲了敲她的房门。
好一会儿,她才来开门,小脸苍白,手放在肚子上。他一惊,立即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滚烫,怕是得热病了。算了算日子,过几日她应该来癸水了。
他一把抱起她往屋内走去,她刚想说什么,被他瞪一眼,话都缩回去了,只能任由他抱着轻轻放回床上。
热病需冷敷,但赶上她快来葵水又不适合寒凉,他皱眉想了一会,轻声说:“在这躺着,我去煮点东西。”
她缩回被子里,难得赖床一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头实在疼的厉害,肚子也疼,勉强起身也没意思。
他起身准备出去,走了两步又顿住了,回来不放心地看她一眼,帮她掖好被子,随口问了一句:“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一夜就发热病了。”
“不。。。。。。不知道,做了一夜噩梦。。。。。。”她只有两只眼睛露出被子,蒙在里面嗡嗡地说,声音有些模糊。
但卓兮听得清清楚楚,他眉头皱得更紧了,问:“梦到什么了?”
“。。。。。。忘记了。”
他深深看她一眼,拉下被子一看,小脸一块白一块红的,看起来肯定不好受。也不再追问了,起身便准备去煮东西,刚起身,床下伸出一只小手拽住他手腕,他回头疑惑地看她,就听她有些犹豫地说:“我不要喝白粥。”
幼时偶感风寒,师父唯一会煮的就是白粥,一点味道都没有!
无奈地笑笑,装作凶狠地把她手臂塞回被子,卓兮闷闷地说了句:“知道了!”便终于下楼开始煮东西。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梦里,有人紧追不舍,有人弃她而去,绝望又挣扎。这种感觉就像,明明会水的人,突然忘记闭气,快要溺毙了。
卓兮借了店家灶房,煮好早食端上来的时候,正遇到木青在梦里呓语。她闭着眼眉头紧皱,手紧紧抓着被单,缩成一团。卓兮立即放下餐食,过去把她扶起来抱入怀中,轻轻安抚她:“没事,梦而已。。。。。。”
她浑身滚烫,他心疼不已。
听她无意识的喊着冷,他思考一番,便结下腰带脱下衣裳躺进被窝,她立即像小蛇一样缠上来。明明是她自己热的厉害,却觉得冷,还觉得卓兮浑身冰冰的好舒服。她缠上去,便不动了,卓兮也一动不敢动。
忍了许久,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手拢过她的腰,运了气,在她腹上轻轻揉着。
温温热热的,肚子不疼了。
过一会儿,他用嘴唇去试她额头的热度,还是烫得很。又叹了一口气,把她揉在怀里,让她紧贴自己,像抱着一个火炉一般,他忍着身下柔软的触感,说服自己只是给她解热病。
就这样躺了两个多时辰,热度终于似褪去一点,她悠悠转醒,看着眼前宽阔裸露的胸膛,一时有点愣住。
头顶传来问询:“醒了吗?头还疼吗?”
现在装睡来不及了吧。
她呆了一会儿,又想起那个梦,有点烦躁,索性把头直接埋进那个胸膛,唇贴着他的皮肤说:“醒了,饿!”
感受到身下她嘴里喷出的气,卓兮觉得痒的不止是皮肤,心里也跟猫抓似的,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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