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森面如猪肝。
“上我的车,”商盛交待,“我还有话跟你们说。”
余华森不敢怠慢,拉着阮怜玉赶紧上车。
商盛看了两人三五秒,重重叹气,“余氏做的是实业,做实业就老老实实的,别整天做一朝暴富的春秋大梦。”
余华森连连点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你们吗?”
余华森紧张得咽口水,阮怜玉这次聪明,一下就想到了,“是商百成?前脚刚签约,后脚就出事,余氏的税务我清楚,少也是漏掉的,绝不会故意偷。”
“你以为只是税务问题?”商盛眼神锐利,跟平常的他完全不同,“偷了漏了,那是税务局的事,你是被公安抓住,公安给余氏扣的是洗钱的帽子。”
余华森和阮怜玉皆是一惊。
后知后觉,背脊发凉。
“你们以为商氏给余氏送钱,其实他是要余氏送命!清醒点吧两位,不要钻钱眼里了。”
余华森瑟瑟发抖,连连点头。
阮怜玉被关在里面,不知道余氏的形势,不过也能想到定是不容易,“余氏还在吗?”
余华森眼神枯寂,“只剩一群等着拿了年终奖就走的员工。”
阮怜玉:“……”
“还有债务,”商盛提醒,“该赔的赔,该补的补,该发的发,好好善后,要是哪一方不满意直接把余氏告了,我爱莫能助。”
余华森那张老脸,皱得都快哭出来了,“那么大的窟窿,填不满……”
“那是你的事!以前怎么吃进去的,现在怎么吐出来,吐不干净,去局子里关着,让你吐。”
余华森哀怨点头。
最后,商盛严厉地警告他们,“不要动歪脑筋,余氏已经和商氏签约,这是既定事实。你不倒,永远都是商氏的傀儡,成了没你的份,败了拿你祭天。你好歹是余伊的父亲我的岳丈,我不愿见死不救。”
“下车!”
余华森和阮怜玉急急忙忙下了车。
之前没感觉到室外冷,在车里享受了一会儿暖意后再下来,冷得刺骨。
阮怜玉看着商盛的车远去,心里很纳闷,“他不是商家废弃的太子爷么?怎么还能把我救出来?有那能耐?”
室外寒冷,但余华森依然冷汗森森,“怎么说都是太子爷,总有人脉在身上。”
“你女儿不得了啊。”阮怜玉阴阳怪气。
余华森被寒风吹得头痛,“上车,赶紧回家吧。”
车里,气氛冷凝,商盛眉头微蹙着,久久不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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