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是弘一法师李叔同年青时所作的一首词,在当时中国的文人及进步青年中传唱很普及。
叶丹丹明白,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何日能相见,她望着踏上征途的丈夫,猛追向前几步,从身后再一次深深抱着王霁初。
好久,王霁初分开了叶丹丹的手,头也不回地消逝在夜幕之中……
“王老头,你儿子勾结赤匪,参加共产党,你该当何罪!”
王家大院,潘智武凶神恶煞般吼着王霁初的父亲。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王老头知道,承认也是死,不承认还是个死。儿子刚走了一个月,这王八羔子在哪儿得到的信?
“儿子去武汉是做生意,我平时对你不薄潘爷,象我这样的家庭你是知道的。虽不是很富余,倒还有几亩薄田,衣食无忧,我家霁初不可能去当赤匪?”
“王老头,这是铁证,我安在赤匪的卧底说的还有假?毙了!”
两声枪响,王老头夫妻俩倒在血泊之中。潘智武狞笑了两声。
“把值钱的东西带走,兄弟们喝酒去!”而潘智武的心中,那个貌美如花的叶丹丹去哪儿了呢?
叶丹丹刚准备躺下,哥哥家便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是邻居王婶,快开门!”
今天叶丹丹回娘家,父母与哥嫂在白雀园街上的酒坊没回来,她帮父母收拾老家的房子,在家临走时同关系好的王婶打了招呼。
“不好了丹丹,你家被查抄了。霁初父母也被枪杀……”王婶进屋后惊魂未定简单讲了事情经过,“这几天躲起来,千万别回去了,家里的事乡亲们可以帮忙料理。”
叶丹赶忙道了谢,起身对王婶半鞠躬行了礼,“值媳替霁初谢谢婶子!钱不够用就把家里几亩薄田给卖了,把霁初父母入土为安才是首先需要办的事情。我在娘家的叔叔在县府里还靠得住,我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今晚趁夜一起回去……”
1929年春,红四军为了巩固鄂豫皖革命根据地,成立苏维埃政权。连结鄂东北与豫西南根据地,高敬亭奉命解放光山县沙窝保、白雀园一带。5月,红军布署围剿赛山寨、高山寨、打鼓寨的反动势力。
“文艺班长王霁初。”
“到。”
“首长要见你!”
“是!”
“王霁初,听说你在熊河读书,你的老师还在开馆教书,并推荐你参加红军?”
“是!首长。我的老师曾坐镇武昌府。”
“那你今天去帮我引见拜访一下你的老师。″
“是!”
“前面带路。”
部队刚进驻熊河,民团闻风逃窜。王霁初正准备去拜访自己的老师,首长便通知他前来引荐了。
还是那条五彩斑斓的石板路,熟悉的精雕红漆门楣楼,那棵枝叶婆娑郁郁青青的桂花树,古香古色的书馆,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亲切。
老师还是那一袭长衫,左手扶着拐扙,长长的花白胡须。早早地迎在了书馆的大门前。
“老师,这是我们首长!”王霁初说完深深对老师弯腰鞠躬。
“请首长寒舍上座。快上茶!”先生吩咐着家人,一边迎着高敬亭,“八月桂花遍地香,这春季桂花还不曾开,什么风把百忙中的首长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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