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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致,没有那种即使低眉顺眼也掩藏不住的傲慢和专横。沈谦心痒得难受,更多的却是怒火:宋般若嫁给苏杭,是个人都会说天作之合,可如今这女人居然跟了梁夏,梁夏是什么东西?就算他将来会叱咤风云,起码现在还一文不名吧!起码现在的梁夏和沈谦绝不能比并。

女人是种面目模糊的生物。在沈谦脑中,女人只不过象征某个器官,他很难用对待同类的思维来对待女人,她们都是些低值易耗品,用完就作废。和这些东西平等交流,对沈谦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他想梁夏是不怕做小伏低的,梁夏肯定在宋般若面前当孙子,说不定趴在地上让她当马骑。

宋般若只有在苏杭面前才符合沈谦对女人的想象,他喜欢那样的宋般若:彻底驯服,完全没有自我。

就是那样的宋般若,那是沈谦最想要的礼物。

更何况,她身上携带有苏杭的烙印,沈谦志在必得。

只要闭上眼睛假设某种场景,就足以令他热血沸腾。

老鲍说:“梁夏经常回来,他在这有生意。等他回来我整整他。”

暂时不能找梁夏要钱,看他如此欢实,真让人心里添堵。沈谦想了想,说:“他也享受得差不多了,你告诉他,让他劝宋般若跟着我。洗浴中心的事就不提了。”

老鲍从沈谦那领到的任务总是这类吓唬小孩的把戏。没半点技术含量。重要的事情永远轮不上他。老鲍很不平,所以他要尽力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剁掉梁夏手指就是他的超水平发挥。这回宋般若的事他也要尽力办漂亮。

昆明不仅雨水丰沛,市内湖泊也多。不像北京缺水,寥寥几条护城河污染严重,臭气熏天,挨着臭水沟的楼盘价格奇高,美其名曰:绿带环绕、上风上水。

如果稍微研究下风水宝典,就知道臭水河不仅不吉,相反大凶。可明白的人不多,他们看见水便蜂抢。

昆明市南西山脚下有闻名遐迩的滇池。盘龙江注入,从西南海口泄出,称螳螂川,为金沙江支流普渡河上源。滇池名称的由来可归纳为三种说法。一是从地理形态上看,晋人常璩《华阳国志?南中志》中说:“滇池县,郡治,故滇国也;有泽,水周围二百里,所出深广,下流浅狭,如倒流,故曰滇池。”另一种说法是寻音考义,认为“滇颠也,言最高之顶。”也有的认为是彝族die(甸)即大坝子。第三种说法,是从民族称谓来考查,《史记?西南夷列传》有记载:“滇”,在古代是这一地区最大的部落名称,楚将庄蹻进滇后,变服随俗称滇王,故有滇池部落,才有滇池名。

最通俗易懂的说法来源于湖南卫视某主持人,该大哥于滇池湖畔站定,判曰:什么叫滇池呢?就是谁到了这里都会发癫。

言简意赅,足见滇池之美。

在北京学习了半个月,艾北返回昆明。梁夏跟他一起回来。他们去看那个楼盘。楼盘可远眺滇池,楼盘外立面已完工,是那种干净的浅灰色,剩下门窗电梯还没装好。他俩在空楼里溜达,指着□的水泥内墙说,将来在这里砌个壁炉,铺张澳毛地毯,然后顶灯用那种隐形天花平板灯,不易落灰,又简洁。窗帘要三层,最里面那层是米色。从楼盘出来,两人直奔滇池。

成群结队的白羽绿黄色细嘴海鸥在三百余平方公里的湖面上疾飞。这些海鸥不惧人,它们喜欢吃游客喂的面包屑。梁夏和艾北在湖边手都伸酸了,海鸥们却不来。艾北说,你杀气太重,小鸟害怕。梁夏说那你就是晦气太重,小鸟懒得理你。他俩租了艘小艇到湖中心去,这下海鸥们都俯冲而至,举在空中的面包一茬茬往下削。艾北肩上落下一团白色稀鸟粪,用餐巾纸擦了半天,又伸手在湖里洗手。

他问:“沈谦剁你手指这事就算了?不大像你啊。”

“我和往日不同啦,家里那么多女人要照顾,不能再冒失喽。”梁夏躺在艇上,伸直双手等海鸥吃他捏的面包,海鸥们低回追随,呼呼扇动的翅膀联成片,亲昵而信赖,让人目眩神迷。

“我还是有点担心宋般若,沈谦这人报复心那么强,不会放过她的。”艾北说,“可千万别像你的手指,真要怎么样了,警察再出面就迟了。”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这世界是我无法对抗的。可它同样无法逼我放弃。”梁夏深吸一口气,突然唱起来: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春光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艾北说:“我觉得你前世肯定是个死于非命的女鬼,还是个厉鬼,长头发那种。你这人浑身戾气,让人喜欢不起来。说话又总是刻薄得要命,给我的印象就是在人间来回飘,四处找人寻仇,就像山村老尸里穿蓝袍的楚人美。”

梁夏伸出双爪来挠艾北,学着女人的声音说:“我是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薄情郎的……”

艾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几乎要跳进滇池,但他自己提到山村老尸,滇池的水让他心虚,只能使劲去推梁夏:“你不要搞我了!我是本分人。”

梁夏停住,低头看自己弯曲的爪子:右手那里缺失,伤口已萎缩成肉色的芽,像只极小的肉包子,又有点像人的肚脐。在娘胎里时,人靠肚脐吸收营养,慢慢长大,最后瓜熟蒂落。梁夏这个肚脐已经脱落,他觉得自己和过去断裂开来。这种感觉很奇异,五味杂陈。他用嘴唇轻碰那个肉芽,很软,软得如同初生的婴儿,可半点也不疼痛。

艾北默默握住他的手。先是单手,接着双手都合拢来,将梁夏的右手攥得极紧。海鸥见没有面包,盘旋几圈便升空离去。翅膀划动的风,将梁夏和艾北的头发都吹得纷乱。

梁夏眯起眼睛望海鸥的影子,说:“苏杭这个人为什么对生命看得这么轻呢?他看得轻,但又和厌世不同。他差不多什么都有了,但老天偏偏让他死了。作为一个男人,他并没有真正开始他的人生。”

“说你看得开,你又看不开。那就是他的一生了。就像我们,假如现在船翻了,那就是我们的一生。苏杭成天弄小老鼠小兔子,看多了死亡,他自己又是同情心泛滥的人,所以老天说,你别在人世遛达了,赶紧回来。他根本不适合这世界。”

“那你觉得我适合吗?我属不属于那种活万年的类型?”

“活万年?拉倒吧。我不是打击你,我觉得我才是那种长寿的人,基本上老不死的都我这种,不像你那么歇斯底里,也不像苏杭聪明得走火入魔,我这种人一般都能平安到老。”

“那你说活到老有啥好处?”

“没好处。多吃点多拉点多哭点多笑点。”

梁夏在塑料袋里掏出一只面包。就剩这只了。他不打算喂海鸥,他有点饿,自己掰开吃,把另一半递给艾北。艾北说我们把艇靠岸,去吃小锅米线吧。

放在火上的锅,比碗大不了多少,红铜做的,正是所谓的小锅。小锅里舀上高汤,待汤煮沸后,加上剁肉帽子、豌豆尖、酸腌菜、油辣椒和酱油,最后再放米线入锅.一碗小锅米线就做得了。微微的、恰到好处的一点酸味、鲜味、甜味和辣味,深得中庸之道。当昆明人吃得满身大汗的时候就是最舒服的时候。

八十年代有个民谣:看不见的战线,打不尽的毛线,吃不完的米线。

看不见的战线,是一部八十年代从朝鲜进口的电影。八十年代初,人们的文化生活还比较单调,因此,这部“进口大片”就被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打不尽的毛线是指,八十年代的昆明,不管年青或是年老的女人,不管春夏秋冬,不分昼夜地织毛衣,籍此消磨太过悠闲的时光。或是为亲人、恋人、熟人展示自己心灵手巧,或是积累些街坊婆姨们的谈资。米线和这两样东西是齐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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