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服下两颗一夜七次丸后,又与李妃、湘妃鏖战一个时辰多!
玖千岁守在殿外,依制,每隔半刻钟,就要提醒道:“请皇上保重龙体……”云云。
直至亥正三刻,殿内渐渐不再传出动静,于是玖千岁向皇上请旨,欲入内,带李、湘二妃移驾回宫。
但时间过去良久,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不知如何是好的玖千岁,也只能与其他太监一起在殿外守着。他心想:按过去经验,皇上八成是太累了,直接躺平睡着。
就在玖千岁烦恼着三个时辰后,就要准备早朝,倘若叫不醒皇上起床,该怎么办的同时,殿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咚……的由远而近!
玖千岁一听便知,那是打着赤脚,没穿鞋的脚步声。他心头猛然一惊,嘀咕:“不妙!莫非……”
与此同时,殿门开了;只见李妃半披着罩衫,惊慌失措,披头散发,一脸惶恐地喊道:“快传太医!”
小太监“小杰子”闻声后,没等指示,立马转身往太医院方向直奔过去。
玖千岁赶紧随李妃进殿。此时湘妃正哭倒在皇上身旁,不停喊着:“陛下,您醒醒呀陛下……”
玖千岁有些腿软,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一探究竟;这才惊现,皇上七孔流血地躺在龙床,淹淹一息!
确认过皇上已没了鼻息与脉搏后,玖千岁用颤抖的声线喊道。
“来……来人呀,把李妃和湘妃‘请回’宫去,听候发落!”
翌日一早,天刚擦亮,江茗禹一如往常,已来到了朱雀门前,欲进宫侍读
。但今天特别奇怪,守门的侍卫不让任何人入宫,甚至连前来上朝的官员们也被档在门前;一时间,朱雀门前排满官员、侍从、轿夫,是人满为患!
江茗禹出入皇宫也快一年了,很是熟络,并直觉地往隔壁东宫走去。
他心想:既然进不了皇宫,那就去找太子吧,反正结果都一样。
江茗禹很快来到东宫,却见太子一脸焦虑,坐立难安!
“朱雀门的情况如何?”一旁的太子妃问道。
江茗禹:“宫门禁闭,文武百官皆出入不得。”
太子妃:“看来……宫里头出大事了!”
“出……出什么事?”江茗禹是满脸困惑,略显焦急的问。
这时,小成子跑了进来,噗咚一声,直接跪倒在太子跟前,哭道:“皇……皇上,驾崩啦!”
太子当时就傻了,一脚把小成子踹开!斥问:“你可别胡说八道!当心掉脑袋!”
“殿下……是奴才刚从宫里探来的消息!”
小成子哭哭啼啼的接着说:“说是皇上昨晚在凌夏宫临幸完李妃、湘妃后,当场崩殂!”
“此话当真?”太子严正地问。
小成子点头如捣蒜的起誓道:“如有半句虚假,奴才愿千刀万剐!”
太子有气无力地坐回椅子上,望着皇宫方向,良久不语。
太子妃与底下的仕女、太监们,皆跪伏在地,哭得一塌糊涂,悲鸣声此起彼落。
“惺秋……”太子唤道。
不明就里的江茗禹,绕过太子妃一行人,来到太子面前。此时他的脸上也挂着两行泪,以示悲恸。可太子却没有哭,只是一脸严肃,显得相当冷静。
太子命小成子取来一只锦匣,再从里头取出一块用黄绸缎包裹的令牌,递给江茗禹。
这块玉令牌以翠绿色玉石雕刻而成,光洁平整,色泽清澈,玉质细腻润滑,散发着柔和的荧光。
令牌不过巴掌大小,但制作工艺却极其精湛,玉面上精雕细琢出栩栩如生的龙纹,令人叹为观止。
令牌顶部横书刻着“奉旨”两个大字,刀法娴熟,笔力遒劲,给人一种隽永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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